南宫雨天知道,对方虽然欺负她,打她,甚至打伤她,但是,却不敢杀她,至少会有所顾忌。
然而,如果小白跑出去,他们肯定不会对小白留情的。
片刻之后,南宫轩看着浑身缩卷在一起的南宫雨天,已是无比鄙夷的又踹了她一脚:“每次都这个样子,都有点玩腻了。”
“没事,明年等她长大一岁,又是不同的体验。”南宫玲跟南宫轩说着笑,一起缓步走开了。
他们欺负南宫雨天,已经成为了习惯,他们把南宫雨天的痛苦当成一种玩具,而这种玩具,每当南宫雨天长大一岁,都会有不同的痛苦模样呈现,这就相当于,会不断更新的游戏一样。
缓缓地,南宫雨天爬起来,抱着小白,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她强忍着痛苦,一个人洗了洗伤口,然后包扎,上药,做饭,祭拜灵位,然后吃饭,跟小白玩一会儿,最后睡觉。
而在南宫仁的房间中,正有十几名男女仆从站在一起,跪在地上,默默地听着少爷南宫仁发怒的声音。
“他南宫情算个屁啊,啊?他算个屁……不就是比老子早出生几百年,早几百年成为了中阶神吗?为什么老祖宠他?为什么家里的人都站在他那一边?我父亲当年还是下一代族长继承人呢,那是老祖钦定的,是的的确确发生过的事情啊……”南宫仁怒吼着,一把掀翻了桌子。
而在他的暴怒情况下,仆从全部都如坐针毡,害怕,恐惧,但是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南宫仁之所以愤怒,是因为今天的比武现场,南宫情突然公然跳上台,说要跟南宫仁打个表演赛。
家里的长辈晚辈都在,南宫仁自然无法拒绝,而当时,全部的人都为南宫情喝彩,输的自然也是南宫仁,这让他颜面尽失。
啪……
南宫仁走到父母的灵位供台前,扬起双手按在了供台台面上。
看着父亲的灵位,南宫仁咬牙切齿的问道:“父亲,你为什么要这么早的死去啊?如果你做了族长,你儿子我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啊,你就不能等几百年再死吗?不能吗……”
说道最后,南宫仁怒火高涨,一下子掀翻了整个供台,父母的灵位打翻在地,而在灵牌下,已经积攒了很多的尘土,一下子弥漫开来。
猛然间,南宫仁愣住了,他因为愤怒而发红的眼睛开始颤抖起来,看着父母的灵位倒在地上,他已是一下子跪了下去。
然后,他揉了揉眼睛,沉声自语道:“我又因为愤怒和嫉妒冲昏了头脑啊。”
在大家族中,孝道是很重要的。
南宫仁在平息了一下心情之后,已是命令仆人重新搬来了一张供台,并摆好了灵位。
不过,南宫仁叫住了往日里负责打扫灵位的仆人,并以玩忽职守之罪,处以家法极刑,腰斩。
毕竟,南宫仁掀翻灵位时,看到了灵牌下方的尘土,那已经堆积了很久,想来是那仆人偷懒,只做了表面工作,下方看不到的地方,他就没做了,以为能够瞒过别人。
但南宫仁自己也不想想,那是他自己父母的灵位,如果他亲自去打扫过哪怕一次的话,也应该早就发现这种情况了,如果他真的重视父母的灵位,那仆人还敢偷懒吗?
因为他从不去看,甚至几乎没有拜祭过父母,才使得仆人觉得,打扫工作意思意思就行了。
是日深夜,南宫雨天突然从梦中惊醒,她举目四顾,突然发现,小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