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毅之还想说些什么,但还没找出来话题许春风就去追赶宫先生了。
言和见状,脸上的坏笑都要爬到头发丝儿了。
第一次见到许春风的时候张毅之就对她有了好感,他一直以为张毅之喜欢许春风,直到有一天他灌醉了张毅之,这时候的张毅之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吐露出了藏在心里从未向任何人说过的话。
“春风姑娘若是从小诗书琴棋的养着熏陶着,指不定现在会变成什么样的人呢,我觉得应该是像楼家小姐那样玲珑剔透娴雅从容的女子,她们有多像你知道吗言和。”
“可惜,那样的帝师,那样的楼家小姐,都被那个腐烂不堪的朝廷给吞没了。”
言和突然明白,张毅之想念的一直都是那位端居高楼百尺的楼家小姐。
他沉默了片刻说:“楼家小姐确实很好,可是,许春风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她只是许春风。”
“什么,先生您入仕了?!”张毅之从椅子上跳下来,震惊之中带了些许的绝望。连自己一向景仰如神明的宫九栾也入了那个黑暗自私的牢笼,这个天下,这个江湖还有什么光明可言。
宫九栾对于这个世间而言,一半是高高在上阴翳诡谲的笑面虎,冷酷恶毒,一半是谦逊有礼慈悲渡人的俊书生,霁月清风。
这也是祁慕白第一次听见有人说宫九栾光明一片,飒飒扫世间。
祁慕白脸上的不可思议表现得太过明显,以至于言和强拉了他出去切磋。
“先生,言堂使怎么回事?”张毅之没看到祁慕白的样子故而好奇言和突然而起的暴躁。
“没什么,少女怀春而已。”宫九栾扯出一个符合任何礼仪场合的笑来。
哟,言堂使这等悍妇居然还有怀春的一天,可喜可贺,真的是可喜可贺啊,怪不得宫先生会平白无故的带着一个看上去毫无用处的公子哥儿,原来是言堂使喜欢,看以前言堂使对先生的态度还以为怀的是先生的春呢,想不到居然喜好这种样子的小白脸。
宫九栾是何等精明的人精,张毅之的表情在她这里解析的一清二楚。
“可别让言和知道你是什么想法,不然……”她话说了一半儿就卡在了那里,余下的意思让张毅之的后背凉了又凉。
不再八卦言和张毅之转而一脸复杂地不知从何开口。
“想问什么就问吧。”正发愁的时候宫九栾开了金口。
张毅之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不解,问道:“您现在官居何位?”
宫九栾握着茶杯的手一顿,眼皮轻微抬了抬继而恢复正常,“帝师,辅君王匡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