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毛拔了。”言和理所当然地吩咐自己不喜欢的这位殿下,颐指气使,得意洋洋。
“你……”祁慕白硬生生掰回了指向言和的手指,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然后僵硬地点头应下,自己拎着四只野鸡愁眉苦脸地出去了,现在正是缓和自己与宫九栾言和关系的好机会,为了以后的前途现在豁出去一点算什么,更何况,一个好君主要懂得与民同乐。
祁慕白这样想。
“圆戒你也去。”言和又挥着拳头指挥圆戒,圆戒无措地跑到宫九栾旁边,“我不去,我是出家人。”他扬着光秃秃的圆脑袋,表达自己最后的倔强。
“拉倒吧,自己为什么出家心里没数吗,还不快去!”言和瞪圆了眼睛,愣是把圆戒气的红了眼圈。
宫九栾没再让言和欺负圆戒,她捎带嗔怪地瞧着言和然后和颜悦色地对委屈巴巴地圆戒说:“言和和你开玩笑呢,你去帮春风姐姐洗菜,不让你沾荤腥。”
听见宫九栾这样说,圆戒才气鼓鼓地瞪了言和一眼,没等言和瞪回来他就一溜烟跑了出去。
等人都走没了,宫九栾才将脸上的笑意褪下神情淡淡地问言和:“外面出了什么事。”
言和从怀里掏出一个方印递给他,神色罕见的凝重,宫九栾下意识地接过那块有些眼熟的方印,手颤颤巍巍地将方印翻了过来,待看清楚那上面的字后,巨大的冲击感险些将她震晕过去,强烈的冲动从心底疯狂地向上翻涌,差一点就撕毁了宫九栾所有的伪装,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酸涩压下去,然后一寸一寸地摸着这个方印。
沈丘鸣印,这是方印底下刻的字。
“你从哪儿捡的。”宫九栾闭了会儿眼,再睁开时依旧有激动掩盖不住。
言和握了握拳头,对宫九栾说:“后山树林里有个山洞,里面有一个小女孩说是被个哥哥从道观里救出来的,我又在洞口发现了这个。”
“那她知不知道人去哪了?”宫九栾像是抓住了一丝希望连忙问言和,眼里流露着前所未有的希冀。
言和摇摇头,将头垂下,眼里也是黯然一片。
其实,他也想知道。
见状,宫九栾揉了揉言和的头,“没事,捡到这个已经很好了,那小女孩呢?”
“回到村子的时候碰见了那个指路的汉子,他说是他闺女,我和春风姐姐看他神情不像做假,小女孩也叫声了爹就给他了。”言和一五一十地回他。
宫九栾想到言和刚才说的话,“救出来的?”
言和点点头,认真回道:“对,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