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白惊讶极了,半信半疑地问:“隔着几丈远呢你怎么知道的?”
言和眯着眼瞧着几米开外的尸体,这样的言和让祁慕白不禁联想到了锐利的野鹰,随后祁慕白便听到言和说:“你仔细看尸体,嘴部和喉咙的僵硬状态以及嘴巴的张开程度,根本就是他在活着的时候被生生割掉的。”
祁慕白不敢置信:“这两样也能关联?你又是怎么知道舌头是活着的时候割掉的?”
宫九栾替他解了惑:“方才我们隐在人群中的时候死者的邻居也在看热闹,看他们神情举止应该完全不知情,路过时我让春风随口提了一句昨夜是否是响声结果便有人随口说并没听见声响。这就是事情奇怪之处,看死者模样必定当时知道自己的结果且万分恐惧,可邻居却说没听见动静,那他为何不出声?只能是哑药或者没了舌头,而依殿下看来死者的样子第一种可能性为多少?”
祁慕白皱皱眉头,手放在下巴上轻轻抚着,“这样的话基本上不存在,可是,他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汉子,谁会下这么狠的手杀他呢?”
“这谁知道,兴许是说错了话现世报吧。”宫九栾幽幽地叹了口气。
他们回去的这一路上,祁慕白都没怎么说话,整个人都笼罩在低沉的气压下。
“殿下在想什么?”宫九栾似是随口问道。
祁慕白想说话却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真没用!他有些气短。
“殿下想管管那个死人案?”宫九栾有所觉悟。
祁慕白此时的内心在激烈的争斗,按他的身份,这种事也不过只是个小事而已,更何况有这地方有官吏,他插手属逾权,可另一方面他自己又是康王,是储君,更是未来的皇帝,这人怎么也算是自己的子民,若是学京都那些富家子弟的作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那他有何脸面去见皇兄。再者,他们这一路上耽搁的时间太长了,京都的局势经不起时间的考验。
实在是无可奈何,他叹了口气,“先看县令怎么办吧。”然后他凑到了圆戒跟前伸手探上他光溜溜的脑袋:“你当和尚的日子自在吗?”
圆戒愣了愣,觉得脑袋上的那只手烦人的紧,脑袋一歪祁慕白的手就顺着光溜溜的脑袋滑了下来。
“嘿圆戒,你这秃脑袋还挺光滑。”祁慕白笑嘻嘻的。
圆戒白他一眼,跑到了宫九栾身边求庇护,宫九栾笑着将他揽在了一侧,不过,圆戒还是没回祁慕白的话。
……
回了林府,正巧林耀文也从外面回来,几人与他碰于门口。
林耀文好奇的问道:“几位这是出去了?”
宫九栾微微一笑:“初来此地略有好奇,出门走走罢了。”
林耀文了然,然后冲着宫九栾略带歉意地说:“这是我的失策,没想到这一方面,道长莫要怪罪,我还是给道长们派个人随着吧,这样出门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