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勇兵对着这等急事更是焦急不已,想去找李然商量可一没时间二有人王府的人等着,没办法只能把自己收拾收拾拿着帖子走人。李然倒是起了疑心,可他再怎么疑神疑鬼也没用,许春风亲自盯着他,且一问三不知,李然也是无可奈何随着一起去了。
另外一些,就是握着点兵权的,军官不同政,宫九栾也知道这些武将对揽权没什么心思,因此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旁的人,便是截断了永州商路的富绅,他们多多少少都能和官扯上关系,至于白虎帮,纯属是被宫九栾拉来凑数的。
永州有三害呢,总不能厚此薄彼啊。
人陆陆续续差不多到齐时,祁慕白也穿戴周整准备去前厅会客了,宫九栾拦住他,“您做什么去?”
祁慕白被挡住路后又折回去对着镜子端详了遍自己的仪表,横看竖看都挑不出毛病,宫九栾估摸了下时辰,还未到开宴,于是说:“殿下哪次见过皇上准时出席宴会?”
祁慕白了然,却笑话道:“先生没怎么见过宫宴,里头的事项倒是知道的仔细。”
宫九栾没理会这句话,只是皱着眉嘱咐他:“您好歹也是个王爷,场面话还是算得心应手,过会儿您也甭管,客套完了该刁难刁难,永州是您的地界儿,轮不到他们作威作福了去。”
祁慕白连声答应,头点的和小鸡崽子啄米似的。
“我给殿下排了出戏,您只管看着就好。”
“什么戏?”
宫九栾勾唇一笑,寒意尽显。
“请君入瓮。”
……
俩人还没走到前厅就听见前面乱七八糟的动静,祁慕白顿时气恼,加紧了步子赶了过去,等到了地方他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言和拿着鞭子勒紧了别人的脖子。
他为难地朝宫九栾看过去。
“言和,先松了他。”宫九栾有些漫不经心。
言和听话地松了鞭子跑到宫九栾身边去,一张嘴就是万分委屈,眼睛水盈盈得淌着泪光,小鼻子微微泛红,略显单薄的身子甚至还在轻轻颤抖。
“先生,这人说话不干净,手脚还不老实,他想欺负我。”
啧,这戏做的,要不是知道他什么人就信了。祁慕白在心里啧啧称赞。
宫九栾瞬间将视线投射出去,被盯住的那人原本还以为王府理亏要给自己说个不是,可没成想被摆了一道,此刻正对上宫九栾冰冷的目光,只觉全身血液都凝固了起来,一股子压迫力铺天盖地朝自己涌来。
袁崇尚知道面前的人是谁,可他不甘心被这么个臭丫头片子设计,于是哆哆嗦嗦地指责言和:“宫先生,他说谎啊,您千万别偏听偏信呐,明明是他主动……”
“主动投怀送抱?”宫九栾眯了眯眼,替他说。
“对,对对对对!”袁崇尚连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