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这些土匪才大叫不好,纷纷四散撤退却根本无处逃脱。
承煌开弓,向来没有回头箭。
承煌杀人,向来脸上冷酷又慈悲。
冷漠而又虚伪的刽子手,这便是江湖人嘴里的承煌。
不消片刻,地上便都是尸体,承煌将弓箭收起来回到马车上,车帘后面又响起清润的声音。
“走吧。”
宫丞俞早就看呆了眼,他还是第一次见承煌出手呢,先前只以为承煌做生意做的好,人也跟个奸商似的,谁知道还能有这身手。他拿胳膊肘子怼了怼闭目养神的宫九栾,咽了咽口水似还未回神。
“小四儿,承煌他,这么厉害?”
宫九栾眼也不睁开,说:“你觉得呢?”
这下子宫丞俞不安分了,觉得心里有一块地方瞬间崩塌。
“那你手下为什么都这么怕我?”
宫九栾总算睁开了眼,看着宫丞俞皮笑肉不笑。
“为了什么二哥心里没点数儿吗?您这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坏名声可不是吹出来的,就算抛下这一点,你觉得他们为什么怕你?”
宫丞俞低下了脑袋,他明白,他知道,他心里清楚的很。
还不是因为宫九栾!
不过,咱可是宫九栾的哥哥!想到这里,宫丞俞又笑开了眼,脸上一派春意盎然得意洋洋。
宫九栾知道他在想什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又重新闭上了眼。
马车行了不到一里地就又停下了,宫丞俞刚想掀开帘子看看是怎么回事承煌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先生,二爷,前面堵了一帮子人,好像是同方才那帮土匪一伙的。”
宫九栾皱了皱眉头被这突如其来的麻烦搅得很是恼怒。
那边的土匪头子发话了,他说:“阁下杀了我的妹子和寨中那么多兄弟是不是该给个说法啊?!”
“说法?”宫九栾笑了。
承煌替她将帘子撩起来,宫九栾就坐在里面纹丝不动,宫丞俞在一旁坐着,暗自警惕。
土匪头子看不清里面那人,只能隐隐约约瞧个轮廓,清瘦清瘦的,一看就是个书生模样。
“你等本就是土匪,靠的就是拦路抢劫的勾当,不过就是一时失手损了几条命罢了,这对你们来说不是家常便饭的事儿吗?”
土匪头子想到自己惨死的妹子被这人轻飘飘的一句几条命罢了便打发了过去就暴怒不已,他两手拎着板斧,早已不想再费口舌,仗着这次人多叫嚣着冲了过去。
宫九栾眼里浮出几分讥讽,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扔给承煌,承煌接过来用力扔到那些人头顶的半空,举箭射过去药粉便四处散开,纷纷扬扬地洒在了人群里。
土匪们开始极尽挣扎,可最终还是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无一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