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宗的案子没什么眉目,他的尸身祁慕白让崔勇兵运回了衙门,青竹的房间已经被衙门封锁,整个如意馆也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本来鸨母是不太乐意的,可经不住祁慕白吓唬便只能关门大吉。
至于陆运,自打被众人看见胳膊上的伤痕和淤青就成了个天大的笑柄,谁能想到这么一个人模狗样的年轻男人竟然有龙阳之癖,还偏偏喜欢玩儿些重口的花样。
祁慕白没经过这些事,甚至连见都没见过,乍一看陆运身上的伤还以为是遭了别人殴打,刚想询问是怎么一回事时就被崔勇兵给自己使得眼色弄的很是迷茫,见祁慕白还是不明白,饱经风月场的鸨母悄声对他说:“殿下,陆公子身上的伤是那什么的时候弄上的。”
祁慕白瞧见众人脸上如出一辙的尴尬方才恍然大悟,随即他的脸上也浮现出了可疑的红色。
他不经意朝程芳的方向瞥了一眼,发现程芳的神色异常的有些厉害,注意到程芳清秀的跟小姑娘似的眉眼后,祁慕白突然想到了一个荒唐的念头。
……
案子没破祁慕白就跟着崔勇兵一起去了衙门,他左思右想都觉得像程芳那样的戏子怎么能跟陆运李耀宗这样的官家子弟搞到一起,看样子这两人还对他另眼相待。
有猫腻。
指定有猫腻!
“对了春风,你能查出来程芳和陆运李耀宗之间的关系吗?”
祁慕白脑袋里灵光一闪,想起了乾虚阁这么庞大错综的有利臂膀,连忙眨着一双放光的眼“噌”地看向了许春风。
许春风朝言和努了努嘴,说道:“那您得问言和,惜言堂是他的。”
祁慕白顿时僵在了原地,他苦着一张脸欲哭无泪地看着言和,咽咽口水,说:“言和,能不能帮个忙?”
言和送给他一个大白眼,看在自家先生的面子上勉为其难地点了头,然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和两人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他做什么去了?”祁慕白眼看着言和走到外面后足尖一点飞身而起,几个呼吸便不见了踪影。
许春风说:“应该是去联系惜言堂的饵线了,估摸明儿就能给殿下消息。”
祁慕白顿时惊喜万分。
“这么快呢!”
许春风回之微微一笑。
当李显光得知自己独子横死永州城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眼花了,他前前后后看了许多遍才明白自己并没有将李耀宗的名字看错。李显光紧紧抓住送信人的衣领,额头处青筋暴起,气血不断上涌,眼睛里满是红丝,攥住送信人衣领的手骨节突出。
“信哪来的!谁送来的!”
送信的被吓得不轻,结结巴巴地说:“大,大人,是永州知府大人让人用飞鸽传来的。”
李显光失魂落魄地松开他,往后退了几步后碰到了书桌,他身子一软恍若失了全部的力气。李显光颤颤巍巍地将信又重读了一遍,突然间看到陆运和程芳的名字。
他知道陆运这个人,李耀宗同他说过,这人是陆丞相的侄子,至于程芳,就不得而知了。
突然间,李显光精神一振,穿戴周正之后跑去皇宫面见祁慕桓。
祁慕桓乍一听闻是谁求见竟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