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和瞪大眼睛,瞬间就将自己从方才的情绪里挣脱出来,天大的惊喜突然砸在自己脑袋上,他惊异极了。
“这个您不是要给殿下吗?”
宫九栾歪着头好奇地看着他,“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给他了?”
言和说:“那您方才为何说是借给我还要还。”
宫九栾给了他一个板栗,疼的他捂着脑袋傻兮兮地笑。
“你扮作姑娘的时候惯用鞭子,可男儿家哪有打架的时候上鞭子的?先前不想给你是怕你玩两天就没了兴致浪费。”
闻言,言和兴奋地给宫九栾道了个谢,然后咧开嘴抱着剑乐呵呵地跑出去了。
等言和再次出现在众人视线的时候,祁慕白差点没被吓死,他颤抖的手指指着他一脸的心痛,心里想的却是,原本姑娘样子的时候自己就打不过,现在岂不是没命活了!
不过,看着这样的言和祁慕白突然觉得有种很强烈的熟悉感,总觉得好像曾经见过,却又说不上来熟悉在哪儿。
怪哉怪哉啊。
言和的身形打开了不少,个子也窜了好多,如今也只比祁慕白差半个头,神情中带着少年独有的骄傲和爽朗,原本杏儿一般的眼睛也有了丹凤的轮廓。
他开心地抱着龙泉剑凑到承煌身边显摆。
“承煌你瞧,先生把它给我了。”
承煌笑呵呵地看着他,说:“我就说啊,咱们先生最疼你了。”
末了,他拍拍言和的肩膀,脸上是难得的严肃,他对他说:“言和,你这样挺好的,怕什么,咱们总归还有先生。”
言和静默,然后一声不吭走开,找了一处宽敞的地方开始练剑。
承煌看了良久,叹了口气然后默默地离开了。
这孩子心结太重了,怕是一时半会儿的解不开。
——
北羌。
顾兆麟突然心血来潮想去南朝。程乙吓得赶紧劝他。
“殿下,这都到年关了,您再去南朝做什么?”
顾兆麟托着腮,脑子里却满是宫九栾的脸。
“去看看。”
程乙小心翼翼地试探。
“看谁?”
顾兆麟不假思索地说:“去瞧瞧宫先生,好些日子没见了不知怎样了。”
程乙瞬间苦了脸,心里掀起了一场滔天骇浪。
还真是让自己猜中了,不过,他不敢说。
“那您觉得这个当口去南朝用什么理由?”
顾兆麟还是没觉出来程乙的不对劲。
“本宫又不打着北羌太子的名头,要什么理由。”
程乙觉得自己有必要劝谏一下,他更加小心翼翼地试探。
“都这个时候了,除夕之前估计您也赶不过去,要么,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