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是醉花阴。”江唯将瓶塞又堵上,目光从殷泽鹤身上溜了一圈。
“想不到你小子看上去正气昂然的,怎么干起来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也挺得心应手的。”
殷泽鹤反驳他,“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那哪是偷鸡摸狗啊,明明是为君效力,这叫荣幸你懂不懂。”
江唯不客气地笑了出来,可还没来得及说话祁慕桓就过来找他们了。
见到祁慕桓过来,两人皆是一脸的惊诧。
还真是鲜少见到这位主子来找,通常都是主动去找他。
因此,江唯一边将醉花阴往怀里塞一边问道:“怎么皇上今儿这么有雅兴来找我们俩了,莫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祁慕桓笑道:“是永州来了信,慕白与宫先生的一并到了,我便把你们的拿过来了。”
两人听闻,眼睛立刻放了光,齐刷刷朝他手里怀中望过去。祁慕桓被这两道视线紧紧盯着,他连忙拿出来给他们。
两人拆了信,除了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另外还附加了一句:今岁你们多加注意,礼物赏钱赶不到前年寄到,只管一并记着,年后补发了。
看到此,二人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
永州。
宫九栾在暖意融融的屋子里坐着折红包,许春风坐在她身边帮她一起弄着。
许春风已经换了一身衣裳,换成了宝蓝色的衣裙,头上简单挽了个髻,插了枚簪子。小脸儿不施粉黛,看上去素丽极了。
“这样多好看,反正是在自己家里,干什么总着那男儿装扮。”宫九栾抬眼瞧着她,嘴里打趣道。
许春风听着,觉得面皮儿臊了几分。
“您就别逗我了,再好看能好看过先生去?”
宫九栾笑笑,说:“那倒也是,不过咱们小春风生的也不差啊,将来不知道让哪家儿郎娶了做媳妇。”
许春风的脸更烫了,可脑子里却浮现出一张剑眉星目正气昂然的脸,眼睛里不自觉地便含了柔光。
宫九栾瞧出她的心思,于是说道:“可是有中意的?”
许春风羞怯的朝宫九栾脸上看去,见她嘴角挂着笑眼睛也弯成了月牙儿。许春风心里想着那人,对着宫九栾颇为犹豫地点了点头。
“让我猜猜,可是殷泽鹤?”宫九栾冷不丁地将这个名字说了出来,将许春风打的猝不及防。
于是,素丽的小脸更红了。
“先生什么时候知道的?”她好奇问道。
宫九栾说:“先前你们都在我眼皮子底下,那点小心思儿还不容易看出来吗。”
许春风吐吐舌头,脸上红晕不减,可眼里的柔情却全部都让宫九栾看了去。
这个样子才叫个丫头。
宫九栾心想。
“等有空了,我让承煌探探泽鹤的口风,然后这些事情都告落之后给你们把喜事儿办了。”宫九栾笑着说。
这话落在许春风耳朵里不由得让她心堵了一顿,她复杂地看着宫九栾,“那您呢?别光想着我们呐,您的将来怎么办?”
“我?我怎么了?现在不就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