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栾回他:“叠点儿红包,明儿就是除夕了。”
祁慕白眨巴眨巴眼,想着也是,不过,“那这东西让人去买不就好了,还用得着先生亲自动手?”
宫九栾笑笑不说话,手里边的动作却是丝毫未停。
许春风这才说:“外头买的和咱们自己叠的能一样吗,这里头包的可不单单是银钱,还有先生的一份儿心意呢。”
祁慕白顿时直呼妙极,他也一屁股坐在宫九栾旁边摆弄了起来。
宫九栾见他只把红纸拿在手里后就不知道如何摆弄就给他做示范。
“殿下,应该是这样的,很简单。”
祁慕白看着那双骨节分明却纤细葱白的手指灵活翻飞在红纸上,不由得痴了眼。
“先生这手,倒不似一般男子。”他朝许春风的手上看了眼,接着说:“貌似比女子的手还要精致灵巧点儿。”
宫九栾脸色不变,冲想要说话的许春风不动声色地瞥了眼,然后说:“殿下哪里的话,我只是骨相生的羸弱些罢了。”
祁慕白冷不丁在宫九栾脸上细看了起来,这一举动让宫九栾和许春风都是一愣。
“如此说来倒是有理,怨不得外人总说先生美的雌雄莫辨,如今一看,那传言倒真是贴合得很。”
不知道是不是屋子里热的缘故,说这话的祁慕白脸上映了一团扎眼的红。
许春风不悦,于是说道:“外人怎么说那也是外人的事儿,先生和殿下也是个有头有脸的,殿下怎么能这么盯着看人。”
祁慕白回过神来,自然知道自己方才的举动和言辞有多么失礼,他连忙道了歉,将手里的红纸放下就离开了这间屋子。
出了屋门的祁慕白猛一接触到外面的冷风后脑子也清醒了不少,他捶捶自己的头懊恼不已。
方才还真是鬼迷心窍了不成,怎么好端端地对宫先生说那般轻浮无礼的话。
祁慕白突然想起自己来找宫九栾的原因,细细想来,好像是有点想看见她。
这下子祁慕白寒毛直立,他隐约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这个不对劲还是宫九栾未与他打招呼一走就是小半个月那个时候起来的。
但是……
不行不行,不能想了,细思极恐啊。祁慕白使劲晃脑袋企图把这个念头晃出来。
祁慕白边走边晃,冷不丁一个眼花头晕撞在了别人身上,他一声哎哟往后倒了几步。
“殿下怎么走路摇头晃脑的?”圆戒看见他晃脑袋了,本来是躲着走的没想到他脚底下一个转弯硬生生撞了上来。
祁慕白清醒了,见是圆戒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不是言和与宫二爷那两个小心眼儿的。
“我方才在想事情,一时入了迷,没撞着你吧?”祁慕白说。
圆戒摇摇头。
祁慕白突然想起好像很多天没见过圆戒念经打禅了,于是好奇问他:“今天看见你了我才想起来,怎么好多天不见你念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