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栾说言和淘气倒是一点儿都没说错,要真说有两个能让她头疼的人,那其中质疑就是言和,宫丞俞榜上有名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他坏,但又让人说不出来他哪里坏,反正被他招惹的人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言和不一样了,他就是单纯的淘气,像顽劣的孩童一般淘气,宫九栾有时候就在想,为什么言和全家上下没有一个这样子了,偏偏到了他这里就变了味了。
许春风接上话茬,说:“咱们言和还小呢,男孩子哪有不淘气的。”
宫九栾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
不过还是憋不住,总想着说出来。
“他亲哥哥可不是这样的。”
宫九栾脸上的落寞和悲伤浓重的让许春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真的是,好端端的提这茬儿干什么!
许春风心里懊恼不已。
宫九栾抬眼望了望窗外,外头的天气还料峭着,只不过阳光好了许多,平平和和地洒下来也不扎人眼球。
“今儿天真好。”宫九栾说。
许春风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也笑着说:“许是太阳知道先生喜欢特地给先生看的。”
宫九栾收回视线,被这话逗乐了,伸手点了一下许春风的鼻尖,说:“瞧你这张嘴,从前还没有这般巧言令色呢,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看样子真不能让承煌在身边待着,惯会教坏别人。”
许春风叫她点的咯咯笑。
这时候,言和风风火火地跑进来,眼睛放着光直直朝宫九栾扑过去,嘴里叫喊着:“先生,咱们去城郊西山打猎吧。”
宫九栾按住他,问:“好端端地怎么想起来打猎了?”
言和笑得兴奋极了,说:“方才我在街上听路边玩耍的小童说,西山有白虎出没,大人们都不往西山去了,唯恐被白虎吃了去,那小童把那白虎说的是天花乱坠,我生了闷子,咱们去吧。”
宫九栾摇摇头,说:“既是白虎,那就有危险,你好玩可以但是要知道分寸,万一没留神让那畜生伤了怎么办。”
言和不高兴了,嘴一撇,眼眶子瞬间红了,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宫九栾看,金珠子在眼眶里来回滚着,宫九栾想视而不见,可言和的存在感过于强了,只得无奈地看过去。
“我不放心你。”宫九栾对言和说。
言和委屈巴巴,开口说:“我定然会小心,要是先生实在不放心,在旁看着我也行。”
这话说的,声音里已然有了沙哑哭腔。
许春风在一旁看这俩人说话,言和的样子险些逗笑了她,她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没让笑意显露在脸上。
言和这混小子,也忒会做戏了!
也亏着是先生,若换了旁人谁有闲工夫看他在这儿装模作样。
即便知道言和是在做戏,可宫九栾依旧没有办法忽视过去,她被言和闹得头疼,只能应承了他。
言和顿时又兴奋了,兴高采烈地就要跑出去,宫九栾及时叫住他,说:“你去可以,我要跟着。”
言和停住脚步,扭头看过去,笑得很是璀璨。
“我等着先生!”
话一说完,便一溜烟跑出去了。
“你瞧瞧他!”言和走了,宫九栾和许春风发了句牢骚。
许春风笑着起身准备给她更衣,说:“照我们看呐,您对言和还真是娇惯,不过言和也争气,最起码在外头不是个野蛮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