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兆麟却自顾自地说:“哪天去南朝玩儿的时候带上,就当礼物送给宫先生。”
程乙更加迷糊了。
顾兆麟问他:“你说陆域明这老东西怎么样?”
程乙说:“此人狼子野心不择手段,但过于激进自私,不得不防。”
顾兆麟轻笑一声,瞥了那封信一眼,目光里满是轻蔑。
“不过就是个跳梁小丑,让他自己玩儿去吧,本宫不陪了。”
程乙心中大惊,说:“殿下可是要放弃合作?”
顾兆麟好奇地看向程乙,说:“本宫什么与他合作了?不过是从前日子烦闷,找个人逗乐子罢了,现在不一样了。”
程乙不明白他的意思。
“现在有宫先生了,宫先生可比那个老东西有意思多了。”顾兆麟舔了舔唇瓣,眼睛发出妖异的神采,这模样,就像是野兽看到了可心的猎物,浑身散发出势在必得的自信。
他透过窗子往永州方向看过去,眸色渐深。
程乙的心顿时凉飕飕的。
“咱们什么时候去南朝?”顾兆麟突然问道。
程乙被他突如其来的问话砸的晕头转向,他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
顾兆麟压根就不用问他,接下来就自言自语道:“也过了年了,北羌国内也算安宁,朝上那帮老东西也尚且安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程乙安静地在一旁站着,连呼吸都放到了最轻,唯恐打扰了顾兆麟。
“你今儿收拾收拾,明儿就去,别忘了嘱咐让人看着我那父皇。”顾兆麟猛地将头扭向程乙,纵使心里有准备可还是被吓了一跳。
殿下总是能这么吓人。
程乙得到吩咐便下去了,出了殿门他松了口气,不过紧接而来的就是满心满肚的愁绪。
殿下总是对宫先生念念不忘,这可怎么办,若是旁的人就算是男子也就算了,可殿下眼光还不是一般的高,要挑就是挑最好的那个,可宫先生她也不是一般人啊,万一自家殿下惹人家生气了,军队粮草的价钱又得翻上一番,这还是轻的,万一直接下死手可怎么办。
程乙身为一个对主子忠心耿耿而且极为操心的属下,现在每根头发上都挂满了愁绪。
——
京都的局势传到了永州,宫九栾看着信,眼里满都是笑意。
“瞧瞧江唯,都跑皇宫了还这么不安分。”她说。
许春风也是笑:“可不是吗,江唯这心眼儿还真是跟二爷有的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