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山虎颇为无奈,只得将钱财分摊,可身子却在看到钱袋上锈花纹的时候猛然一个抖擞。
这花纹不是……乾虚阁的吗?!
等等,刚才那人曾说,我们先生,先生……
宫九栾,宫先生!
那马车里坐的可是先前见过的那位公子?震山虎的心里有个强烈的声音在告诉他,是,是了,此前见过的就是宫九栾!
有手下见他一脸的呆滞,不由得伸出手去在他眼前晃了几晃,震山虎猛然回过身,一把攥住这手下的腕子。
他轻声说:“方才那车里坐着的,怕就是宫先生了。”
众手下:“!!!”
——
马车换了条路走,几人又恢复了原先不急不缓的样子。
许春风和顾兆和在前面驾着车,宫丞俞在后面殷勤地给宫九栾递吃食,祁慕白则在一旁表面上闭目养神实际上心里波涛汹涌。与宫九栾同处在马车这般狭窄空间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他总想偷偷看她,可一想到自己老师那敏锐的有些过分的探察力,就只能将所有的心思都乖乖在肚子里藏好。
时间慢慢过去,实在是祁慕白过于不喜这般安静,他忍不住轻咳了两声,然后问道:“老师,咱们还有多久能到宁州?”
宫九栾掀开帘子朝外面看了看,见日头还稳稳地挂在天上,于是说:“天黑之前能赶到。”
祁慕白惊讶,说:“这么快?”
宫九栾瞄了他一眼,回道:“永州宁州本就相隔不远,咱们这也算是赶了一天的路,天黑能赶到也是理所当然的。”
那一眼是什么意思,祁慕白与她相处了这几个月自然是清清楚楚,左右离不开两个字——蠢笨。
祁慕白默默认下了,没再吱声。
宫九栾现在对他还颇为满意,一个好的学生就应该这样虚心接受老师的意见,尤其是遇见像自己一样优秀拔尖的老师。
……
加快了速度之后,他们赶在日落之前就到了宁州地界,祁慕白刚指望进城去看看,可马车却掉了个头去了郊外的方向。
“春风,是不是走错了?”他扒着帘子问了句。
许春风笑笑,说:“没走错,宫家不在城里,您瞧见这些山了吗?都是宫家的,庄园临山而建,再过一会儿你就能看见了。”
祁慕白简直是惊呆了,原本还以为是城中的大户呢,原来人家在城外有座山!
宫丞俞见他这副傻样子,便翻了个白眼,嘴里毫不留情地说了句精准打击到祁慕白心脏的话。
“哼,少见多怪,没见识的公子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