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栾总觉得有人看着自己，她总是不经意地回头，目光在人群中看似随意地扫过，实则就是想看看是哪个胆子大的，可是瞧了好几圈都没找到那双该挖的眼睛。

难道是自己多心了，宫九栾开始对自己的直觉产生了怀疑。

顾兆麟在人群中躲藏着，费了好大的心思才能掩饰住自己这张出众的脸，他偏着脑袋对程乙说：“九栾的防备心太重了。”

程乙赞同地点了点头，谁料下一刻顾兆麟就叹了口气，只见他说：“这样不好。”

程乙满脑子都是问号，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防备心重点儿不好吗，尤其是到了宫九栾现在的地位，若是防备心不重怕是早就被人杀了八百多回了吧。

正当他疑惑的时候，顾兆麟说：“对别人重那当然是好的，可是本宫不一样啊。”他这话说的一股子理所当然的气息，甚至理所应当的让程乙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他只能缩了下脖子，心里腹诽，瞧您这话说的，宫先生恐怕最该防着的就是您老的，也不知道宫先生知道自己天天被这么一个男人惦记着后是什么感觉，反正这事儿要是搁自己身上，呕都能呕死。

程乙用惯用的思维去想这件事情，全然去除了宫九栾是个真凰的可能性，也没想过这天底下惦记宫九栾这个人的男男女女能有多少个，那会少吗？不可能的事儿啊。

宫韶卿见她总是心不在焉的，于是走到她旁边偷偷问：“怎么了？”

宫九栾皱着眉头，说道：“我总觉得有人在瞧着我，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疑心太重还是没休息好。”

宫韶卿听她这么说，眼睛不动声色地朝周围瞄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异样，于是说：“兴许是你这阵子没休息好吧，今儿是个好日子，你别想这么多，凡事有我们在呢。”

宫九栾抿抿唇，然后点了点头。

祁慕白站在宫家那几个兄弟里面，看着宫九栾的目光中充满了哀伤和苦涩，宫丞俞在一旁撞了他一下，撞散了他眼里的异样情绪。

“小四儿大喜的日子，好端端的你又愣什么神啊。”宫丞俞睨着眼打量着他。

祁慕白咽下嘴里回荡的苦涩，笑着说：“我做学生的替老师开心。”

宫丞俞乐了，说：“你老师是你老师，你是你，没事儿你替她开什么心呐。”

祁慕白不想被他绕进去，于是故意板起了脸，说：“这不一样，大公子二爷三爷不是也提老师开心吗？还有老爷子和夫人。”

哎哟，这小子如今机灵了，宫丞俞看着祁慕白如今突然开窍的模样，心想，还是涉及到小四儿的事情这小子就机灵的不行，可是平时的事情怎么就不能聪明点儿呢，控制着点儿小四儿就不用这么委屈自己了，可怜的夷光姑娘也不用受这种委屈。

宫丞俞突然想在他的伤口上撒把盐，于是笑着说：“你看我那弟妹模样生的好不好。”

祁慕白咽了下口水，觉得回答这个问题对自己来说有些艰难，可不说又过不去，只能如实说道：“论相貌，夷光姑娘自然是好的，可就算再好也比不了老师。”

宫丞俞在心里偷笑，面上却说：“你怎么还叫她夷光夷光姑娘，该改口叫师母了，不然小四儿听见了又得挑你毛病。”

师母？

这么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