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搭理他,可顾兆麟却觉得心里痒痒的,像是被猫爪子挠似的。不过,不搭理就不搭理吧,反正日后有的是时间,顾兆麟想的很开,一点儿都不觉自己这个想法跟狗皮膏药别无一二。
程乙站在一旁瞧见自己主子这副模样简直是没眼看,但他又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只能抿抿嘴,眼里眸光闪动了一下。
入夜,宾客散去,宫丞俞清点了一下这次的礼品清单,统计好之后他的眼睛里绽放出了热烈的光,他摸摸这个八宝琉璃瓶,又摸摸那个雕花金丝壶,开心地浑身冒泡泡,哪怕现在给他安一条尾巴都能摇起来。
“二哥,你可想清楚了,这都是小四儿的。”
宫仪欢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宫丞俞撇撇嘴,看着那些金贵的东西满眼都是不舍,宫仪欢打趣他说:“不过你要是真想要拿走两件啊。”
宫丞俞被他这话吓得连忙摇头,他说:“得了吧,我可不敢,我又不是嫌命长了动小四儿的东西,再说了,本来娘这几天看我就不顺眼,我再拿她东西,她老人家非活剥我不可。”
宫仪欢听他这么说笑了,自己这个二哥呀,对上某些事的时候就是有贼心没贼胆,也不知道让人该说他聪明伶俐还是见风使舵。
见他这么小,宫丞俞不禁起了疑心,他眯着眼看着他说:“你不会是想窜蹬我拿这里几样东西再转头去告状吧。”
宫仪欢脸上的笑容一顿,随即又恢复如常,说:“怎么会,咱们是亲兄弟,你弟弟我是这么个人吗?”
“呵,你还真是!”宫丞俞不吃他这套,按他的说法,他们是亲兄弟,亲兄弟之间都清楚的很,这小子哪怕是不撅屁股他都知道那尾巴在哪儿摇。
挨了一个大白眼的宫仪欢摸摸自己的鼻子开始思索,难道自己的想法就这么明显吗?
宫九栾想回自己的院子可顾兆麟一直拦着她不让她走,宫九栾心里气恼地厉害,她说:“宾客都散了,还望太子殿下能自觉有点儿数。”
啧啧啧,这是烦自己了,生气了这是!
九栾连生气都这么好看,真是赏心悦目。
顾兆麟地想法有些别致,他刻意忽略掉了宫九栾话音里的不耐烦,就连看着宫九栾的目光都越来越迷离。
“九栾,你真是好看。”他突然说道。
程乙险些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上。
您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殿下,宫先生可是个顶顶要脸的,您这么说话不怕人家当场剁了你吗?!
果不其然,宫九栾冷笑一声:“太子殿下谬赞了,天底下谁不知道北羌太子的皮囊出众貌似妖孽啊!”
这反讽的语气听的程乙心惊肉跳的,总觉得宫九栾这话说的太过大胆。这话是事实没错,可也是主子的忌讳啊,就因为这个事情主子手里都沾了多少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