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白与宫九栾对视一眼,然后对着捕头微微点了个头便离开了这里。
老板还在外面站在,祁慕白对他说:“给我们来几间上房。”
老板“哎”了一声便同捕头打了个招呼去招待宫九栾他们了。
离开了那群官差的视线之后,祁慕白问老板:“您可知道那个死者是什么人?”
老板点点头,一脸的不屑,说道:“能不知道他吗,他还是咱们这方圆十里有名的流氓无赖,之前祸害过不少姑娘家呢。”
祁慕白一听,觉得有些不妙,似乎从里面嗅到了一丝权势的味道,于是赶紧问:“可是衙门徇私枉法?”
老板听了他的话,连忙摇头摆手,说:“这哪能啊,县太爷也想收拾那个无赖,可无奈人家家里有钱,出了事就赔给被祸害的姑娘家里一点儿钱财,再不行就抬回家里做妾去,那些姑娘都是穷苦人家出身的,家里人本来就愁,现在有现成的钱白要白不要,至于闺女,反正也是个闺女,您瞧瞧,连苦主都没没什么好说的,让县太爷怎么办?”
祁慕白听了之后,大吃一惊,下巴都快跌到地上了。
他不悦地说道:“好歹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怎能如此狠心。”
老板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最后将目光落在他如雕似啄风流俊逸的脸上,然后笑笑,说道:“看公子这一身的气度,怕是家中不凡,自然体会不到平头百姓的苦难心酸,他们吃的苦已经让他们放弃了大多数的自尊。”
祁慕白哑然,一时间不知道还如何说话。
宫九栾看着祁慕白若有所思的模样,就对老板笑了笑,老板顿时受宠若惊。
就连顾兆麟听了这番话之后也有了刹那的愣神。
为何北羌总是与南朝不睦,还不都是南朝的物品资源土壤食物,这些东西,北羌因为自然原因,不可谓不匮乏。
老板让伙计领着他们去房间,自己站在柜台后面叹了一口长长的气。
“都是作孽呀。”他说。
祁慕白惊异于这么一个小小的客栈老板居然会懂得这么多的东西,于是就问带路的伙计。
“你们老板以前是做什么的?”
伙计说:“咱们老板啊,从前走过商队,走南闯北的见识过不少东西呢。”
宫九栾走在旁边,闻言眼眸中划过一抹暗色。
宫九栾在房间里坐下,夷光替她收拾好之后边出去了,她住在隔壁,不跟宫九栾一间。
祁慕白见状,觉得这二人真是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