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春风看着他明显欢愉了好多的身影,不由得嘴角轻轻上扬了一点儿。
还是先生了解殿下,许春风默念。
许春风领着祁慕白去了关押那女子的地方,等祁慕白到了之后才发现那地方居然有两个女子。
另一个是月儿。
这关押的地方则是月儿也就是客栈老板经常来的房子。
“她不是疯了吗?你们就这么闯进来不会刺激她?”祁慕白微微皱着眉头,有些紧张地看着安静的月儿说道。
许春风笑笑,说:“杏林堂有一种药,可以让神志不清的人暂时恢复正常,出来的时候带了点儿,现在正好用上了。”
祁慕白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总觉得这样对月儿有些残忍,但他并没有出声质疑,乾虚阁的做事风格他知道,只求结果,不择手段。
这些,他无权异议。
要问的时候,许春风将那女子带到了别的房间,顾兆和则留着继续照看月儿,祁慕白跟过去,对上那女子哆哆嗦嗦的模样沉声说道:“你不必害怕,本王且问你,你是否先前遭受冯池纠缠?”
女子脸色一白,犹犹豫豫地点了下头。
祁慕白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放轻,接着问道:“客栈老板因此与你相识?”
女子不想承认,可事已至此她知道不承认已经没用了,只能又点了下头。
“冯池是否为你二人联合设计所杀?”
这话问出来之后,女子的身子抖个不停,她咬咬牙,坚决说道:“不是!”
祁慕白见她如此神色便知这话不可信,他神色一厉,刚要说话门却被人推开了,阳光落在地上,像是撕碎了黑暗一般。
“殿下不用逼她了,草民承认,人是草民杀的。”
客栈老板站在门口,坦坦荡荡。
他大步迈进来,拍了拍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女子算是安慰,然后撩起自己的衣摆跪下。
老板说:“事情都是草民做的,与他人无关,愿殿下莫要牵扯旁人。”
祁慕白看着他,眯了眯眼,说:“因为冯池玷污了你的未婚妻?”
客栈老板还是问心无愧的样子,“对,他该死!他仗着自己的那点儿家底随意侮辱未出阁的女子,单单因为他的羞辱而自尽的已经有数人,就连那些抬进府里做妾室的也被刁难刻薄,身死之人亦是不少,冯池那个王八蛋该死!”
祁慕白看着他,只觉得可惜,他叹了口气,说:“那你大可以报官,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老板苦笑,抬眼望向月儿所在的房间,道:“殿下不知,草民曾经也想报官,可冯家人威胁草民要是报官就会报复月儿,草民本来是歇了心思,可那晚又看见冯池兽性,因此大为不忿。”
“所以你就借身旁女子的身形用迷药迷惑了冯池又将从前走商队时得到的铁器将人折磨致死?”祁慕白看着他,突然有些理解他的偏执。
“对。”老板大方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