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
凤歌默默的揉着太阳穴,直到李云阳走进来:“东西都收拾……陛下?”
显然他也没有想到李云阳会来,凤歌脸色不佳,显然两人方才的对话不是很愉快,他敏锐的想到,也许是李云阳来找他,刚巧看见了她,这个不死心的女人又问起了北燕使者的事情,才造成现在的局面。
关林森出声打破了三人之间尴尬的死寂:“马队已经准备好了。”
凤歌点点头:“走。”
说着,便要离开,李云阳拦住她:“公主,与我王兄联姻之事,请尽速应允。”
现在轮到李云清一脸的茫然,他完全没有想过,原来李云阳跑到自已府里来竟然是为了这个原因。他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陛下,你在说什么?”
“王兄,为了大夏,为了我,就牺牲一下吧。”
没想到这句话,把凤歌也给惹恼了:“与大恒联姻是牺牲?”
从来没有经历过在朝堂上与大臣唇枪舌剑的李云阳,完全没有练习过说话的艺术,他感受到凤歌的不高兴,于是又连忙补了一句:“朕不是那个意思,朕的意思是量大夏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
这下不仅是凤歌,连李云清的脸上都快绷不住了,赶紧叫人:“你们怎么都愣在一边,陛下来了连杯茶都没有吗?”
一旁马上有侍女端着茶盘上来:“陛下方才与姑娘说话,婢子不敢进。”
李云清劈手取过那杯茶,也不管是烫的还是冰的,塞在李云阳手里:“快喝快喝,这么热的天,又说了这么多话,一定很渴吧,快把这茶喝了,含在嘴里,先不要咽下去。”
“为什么?”李云阳从来没听过这样的操作。
李云清替他把茶盅盖揭了:“喝了以后,你就会变聪明,能帮助你练成绝世神功。”
“哦,这样啊。”李云阳喝了满满一口,含在嘴里,自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不管你刚才那句话是从哪里学来的,千万不准再说,再不能让母后知道或是别人知道你说过话。”李云清对李云阳的态度一直都是臣下对皇帝的客气,今天终于憋不住,必须拿出做兄长的态度来,再这么任由他发展下去,大夏的未来真是……
凤歌看着李云清的眼神里满是同情,有这么一个中二加天真的弟弟做皇帝,那样一个严厉精明的母后摄政,这位宁亲王过得也是很苦啊。
“王爷,王爷……”门口有人急急前来报信,发现李云阳也在里面,不由一愣,忙下跪行礼:“陛下。”
为了练成绝世神功的李云阳,那口茶水还没咽下去,他眨巴着眼睛示意那人起来。
李云清问道:“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说,什么事!”
“北燕使节团的安西瓜尔来了。”
好好的找他做什么?
李云清转头发现李云阳和凤歌都不见了,一旁侧耳室里的门帘犹在微微晃动,想来这两人此时正在里面,不出意外,凤歌一定是自己弟弟拉进去的。
心里又是默默叹了一口气,李云清吩咐:“请进来吧。”
安西瓜尔只身一人前来,他进门之后,便对李云清说:“本使与王爷有要事相商,还请王爷摒退左右。”
李云清挥挥手,屋里的人走了个干净。
“我在大燕就听过大夏宁王之名,智计无双,仁心爱民,比起当今贵上,不知强多了不少,只因王爷不是皇帝亲生,虽是符太后所出之长子,却也只能屈身为王。王爷心中必也有所怨恨吧。”安西瓜尔一脸的沉痛。
李云清大怒:“小心你的言辞!”
“王爷,难道你心中不是这么想的吗,若不是这么想,又怎么会派人毒死我北燕使者?”安西瓜尔冷冷一笑,“我们在夏国境内出了事,自然是要贵国给一个说法,虽然不会伤及贵国皇帝陛下,但是只怕符太后让他亲政的时间还要再往后推一推,到时候等太后殡天,当今贵上又无能,到时候,还不是王爷以太后长子之位,还不坐稳摄政王之位?摄政王之位,坐着坐着,也就该转正做皇帝了。”
若是平日听别人这么说,李云清直接命人把这等狂妄之徒拖出去斩立决也就没事了,但是现在李云清就在耳室,方才安西瓜尔的话,只怕他听了个清清楚楚,如果现在就把安西瓜尔给砍死的话,那反倒成了杀人灭口,更让李云阳起疑。
李云清很担心耳室里的李云阳会直接冲出来质问他为什么想要造反,他深吸一口气,等了半天,耳室里一点动静也没有,奇怪,李云阳是没听见,还是他真的转了性子,如此能忍得住?
罢了,这样更好,让自己有充足的时间想办法把这事给兜回来。
“下毒致人死命可是死罪,就算是王爷的身份,也少不得要重判,你这么说,有何证据?”连李云阳都能忍得住,没冲出来叫嚷,他李云清有什么坐不住的。
他坐得住,还稳得很。
安西瓜尔冷笑一声:“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那几个死掉的属下脖子后面,都有一个小小的针痕,针上涂有剧毒,而这种剧毒,整个大夏,只有王爷才有。”
“有意思,如果只有我才有,那一定是很机密的东西,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李云清笑道。
“因为那是独孤怀信奉了你的命令秘制。”
“你有什么证据?”
“独孤怀信的仆人中,正好,也有北燕人,发生这件事之后,我就知道了,只当是独孤怀信想要挑拨贵我两国关系,却不料,独孤怀信制作那批药材的原料,却是王爷秘密派人送去的。”
李云清一怔:“你说什么?”
“还要我说得更清楚一些?好,反正这里也没有外人,我就帮王爷回忆一下,就在几日前,有一男一女两人往落月崖上,取了风灵草,然后,那个男人受伤,被人送进了王府,这件事,看见的可不止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