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去。”安欣然轻声回应,神情认真,一点一点柔热他的手,直到没有冰冷的感觉,才放开他的手。
傅邵勋低着头,望着她,寒眸印着满满的她,许久,绕过床尾,掀开被子,躺下去。
安欣然霎时浑身神经紧绷,防备地盯着他,苦哈地小脸“我腰酸背痛,全身上下都在痛,不能再来了。”
傅邵勋微愣,明白安欣然话中的意思,放声大笑,手撑着头,邪魁地勾勒嘴角弧度,“老婆,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躺下来休息会,还是说,我昨晚没有满足……”
傅邵勋的最后几个字没有说出来,留给安欣然幻想。
安欣然羞红的脸,翻了一个身,背对的他,鼓起脸,就知道欺负她。
傅邵勋将手臂横跨她的脖子下,从背后楼上她的腰,头抵上她的肩膀,嗓音轻柔:“乖,不闹了,睡觉,明天去玩。”
安欣然点点头,转回身,身躯蜷缩成猫,在他的怀里,困意上来,眼皮厚重地打架,沉沉地睡着。
傅邵勋毫无困意,眼眸紧望着安欣然的睡颜,紧抿薄唇,眸中地柔情,像是看着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
遇上她,何尝不是他的幸运,温暖了他孤寂的人生,他在她的面前像个毛躁小子,初尝情愫,把持不住自己。
傅邵勋盯着安欣然稚嫩的脸孔,想起一个他无法忽视的问题,就是年龄,他整整大安欣然十岁,每个人都会问一次。
都说他在老年吃嫩草,他已经过了青春年华,而她才刚刚开始。
一股苦涩涌上他的喉中,越想越烦躁,他轻轻在安欣然的唇上印上一口,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去了阳台,想抽口烟,驱散压抑的心情,刚掏出,想起,还在备孕中,任何伤害她的事情,他都不舍得做。
此时,傅氏集团。
“啊!老大,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印康头大的怒吼,每天送来的文件都能堆山,小胡说是他惹的事情,自己解决,溜之大吉。
“抱怨的时间,都够你看几本文件。”小胡倚在门边,声音悠悠飘来,面瘫脸竟带着隐隐地笑意。
印康随手拿起边上的文件飞过去,愤怒地喊:“你别在那里幸灾乐祸,等老大回来,我一定向他告状,让他扣你的工资。”
小胡轻松躲过,不以为然地说:“我的工资少了,最多你少吃点,少买点衣服,我没意见。”
印康立马闭上嘴,不提工资的事情,这大半年他都是用小胡的工资,吃吃喝喝,叫他自己的掏钱,比杀了他还难受。
李琪琪向班导请假的日期也快到了,也觉得学校的风波也应该过去了,她准备回学校拿下东西回家一趟。
“李琪琪,你给我站住。”没想到,刚进学校门口就被喝令。
李琪琪黑线刷下,眉眼上勾,她们叫她站住就站住,她李琪琪有这么听话吗?当没听见,迈着大长腿,继续往前走。
“你耳朵聋了是吗!我叫你,你没听见吗?”彭嘉意带着她的几个小姐妹阻住她的去路。
李琪琪眼神都懒得给,一群无聊的女人,嫉妒心真强,几天过去,还揪着欣然不放。
“彭师姐,请问你有事吗?年纪大了,肝火不能太旺,小心内密失调。”李琪琪漫不经心的劝解。
彭嘉意怒火瞪着上来,眉毛颤抖,暂存一丝理智,问她最关心的事情,“我问你,安欣然去哪里了,是不是躲起来了。”
“一定是怕了,做了那种丢人的事情,要我,我也不敢再来学校。”周围的女孩纷纷起哄。
李琪琪突其的没有爆发脾气,照以前她早就冲上去打一架,在理论,现在她觉得完全没那个必要。
“想知道欣然去哪里,自己去问傅总裁。”挥挥手,转身,走返回路,她已经没兴趣回去拿东西,里面指不定有多少人等着纠缠她。
安欣然再次醒来,一片漆黑,揉揉发胀的太阳穴,摸摸身边的位置是冰冷的,傅邵勋起来很久,还是根本没睡?
她有个很不好的习惯,一到下雨天,或是阴天,她就容易犯困,一睡便是一天,这个习惯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染上的,她听妈妈说她是在下雨天难产生下的,她就自己下了定论,是从娘胎带出来的毛病。
安欣然抹黑地带上眼镜,打开床头灯,模糊听到客厅里传来傅邵勋的声音,开房门,看到他好像在视频处理事情。
想着去浴间泡下澡,洗掉全身的疲惫,进卫生间,脱下衣服时,视线乱瞄,无意中看到浴缸里有几丝黑发,应该是傅邵勋的。
她捡起这几根头发,记得古代时经常会有夫妻将彼此的头发结在一起,代表着一辈子能不离不弃,这是真的吗?手动比脑动快,恍惚间,她拔下了自己的头发,和这几丝黑短发打了个结。
想想自己也天真了,自嘲的笑笑,世上的结千万种,最后都能被解开,但还是很小心的将这个结放进自己的睡衣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