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两天的身心疲惫,加上昨天晚上也没有睡着,困意和疲惫感上头,安欣然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缓缓靠在病床边上沉沉地睡着。
一觉醒来便是天亮,安欣然习惯性地伸了一个懒腰,傅明杰早就醒来,眼睛直眨,轻声笑出。
安欣然泛红脸颊,很不好意思,刚刚毫无形象的样子入了傅明杰的眼,环顾四周,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微皱眉头,傅邵勋没有过来吗?
傅明杰看出安欣然心中所想,出声解惑:“大哥一大早就过来了,去我的主治医生那里,商量接下来要做的治疗,控制病情。”
安欣然看着傅明杰很轻松,不在乎,夹着习惯了的成分,她心里很不是滋味,母性的同情性泛滥。
“你会好的。”安欣然说得很严肃,很镇重。
傅明杰“噗”地笑出声,“小嫂子,你真可爱!!”
“我没跟你开玩笑,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好好保重身体。”
“我知道!我知道!”
傅邵勋进病房,看两个人有说有笑,相处地很融洽,黑眸微暖,柔和地说:“明杰,走吧,去做个简单的治疗。”
安欣然看他一眼,紧忙角落将轮椅推过来,担心地问:“治疗,会不会很疼。”
她看过新闻和电视上,做治疗都是很痛苦,折磨得人不像人,她虽然不太清楚傅明杰得的是什么病,也不是不关心,是因为病名很复杂,她记不住。
傅邵勋沉默不语,傅明杰嘴角上扬,笑呵呵地说:“小嫂子,你想太多啦,简单治疗一点也不痛的,你今天有没有课的,有课就不用在这里等我。”
“没……我今天没课,我在门口等你出来,也好照顾你,万一邵勋公司突然有事,就没人照顾你。”安欣然摇头否决傅明杰的建议,真怕他们会赶她走。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她已经把傅明杰当成自己的好朋友,身边的亲人来看待。
“好,小嫂子,别激动,你和大哥在门口等我吧。”
说着已经到治疗室,傅明杰被医生推进去,安欣然和傅邵勋坐在门口,走廊上。
安欣然紧张互拖地自己的手,一点一点往傅邵勋地方向摞,她现在必须把事情解释清楚,在这样下去,她就要崩溃了。
“我……”
安欣然好不容易靠近傅邵勋一大步,刚出声,傅邵勋口袋的电话响起了,看也没看她一眼,去另一边接了电话,留下尴尬地她。
安欣然不断压抑心里烦躁,安慰自己,没事的,安欣然,你要争气,一定把事情解释清楚。
傅邵勋接完电话回来,没给安欣然说话的机会,面无表情,语气淡淡地说:“公司有事情要处理,明杰再次拜托你照顾下,我一会儿就回来。”
傅邵勋的客气,冷漠,疏离,刺痛安欣然的心房,全身的皮肤,她不能说什么,只能拼命点头,摇头,在紧皱的眉间中,缓缓地说:“你去忙吧,明杰我会照顾的。”
“辛苦了。”话音刚落,傅邵勋就大步的离开。
“其实你……”安欣然的话再次吞回口声,眼神黯淡。
安欣然如牵线木偶般,断了线,呆滞地坐在椅子上,脑子里千百遍回转,全是傅邵勋的身影在交织,还有他曾经说过的誓言和甜蜜的话。
妈妈跟她说过,千万不要去相信一个很优秀的男人的话,特别是在你配不上他之前,更不要相信,只是哄你开心罢了。
当年,安欣然的妈妈是数一数二的甜美女生,也不缺追求者,学习成绩也优秀,前途很好,没想到她会遇上安父,所有的美好都不存在,得到的只是支离破碎的可恨。她经常会跟安欣然想她的故事,只为了不让安欣然走她的后路。
以致于,安欣然到了十八岁,身边的追求者很多的情况下,也不敢去碰,相反,对于爱情她有很深的厌恶感,遇上傅邵勋就像是她生命中的意外。
安欣然初识爱情的模样,她不敢轻易去说,真怕就想自己的妈妈一样,落得天天悔恨的下场,所以她从来没有跟傅邵勋说过心意。
胡思乱想中,时间过得很快,治疗室的门缓缓打开,安欣然也从思绪的旋涡中拉回,紧忙上前,等着傅明杰从里面出来,见到人时,安欣然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傅明杰笑着进去,也很有精神,现在却是很憔悴,像是受了一番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