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邵勋十指交叉紧扣,紧抿双唇,黑眸染上一层冰雾,身上黑压压的气息铺展十里的扩大,印康受不住,下了车,称内急,逃走。
安欣然借口去卫生间,想偷偷的把单买了,她知道韩承运是韩家的公子,不缺这点钱,也不会让她付钱。
“你好,问一下,23号桌的多少钱?可以刷卡吗?”安欣然从背包拿出钱包,还好今天把银行卡带了。
收银员查了查,公式化笑容说:“小姐,你这桌那位先生已经付款了。”
安欣然微愣,她都没看到,重新返回桌位。
“社长,你已经把钱付了?”安欣然暗恼的问,她也是太笨了,什么时候付钱都不知道。
“欣然,你别想太多,这顿就当是你请的,我只不过秉着绅士的礼仪,怎么可以让女孩子付钱,要是让我父亲知道,肯定是把我骂一顿。”韩承运谦谦君子般的说,搬出家教,礼仪,安欣然也不好再纠结什么。
一个大男生让女孩子付钱,传出去的确不好听。
“谢谢,社长。”安欣然调皮眨眨眼。
韩承运失笑,伸手很像摸摸安欣然可爱的小脑袋,在安欣然疑惑地眼神,知道自己虞越,在半空中转了个弯。
“欣然,你可不可以叫我名字,别叫我社长,我们是朋友不是吗?”韩承运后面几个字咬得很重,不让安欣然有拒绝的机会。
“韩学长。”名字只是个称呼,叫什么都一样。
“是叫名字,算了,你高兴就好。”韩承运无奈地说,眼神的宠溺不可忽视。安欣然和韩承运吃完饭就回了别墅,别墅里空无一人。
看来,傅邵勋没有回来,她也不用弄饭,安欣然懒懒地伸了个懒腰,一身乏味,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她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放下,好好的休息一天。
此时,手机在口袋震动,安欣然神色微僵,很抗拒。
手机响了一会儿也就不响了,纠结很久,安欣然还是掏出手机出来看,微信信息。
点击语音,一段很轻的女音放出来:“欣然,重况病房的病人出事了,刚送进手术抢救,你说这女人也是够可伶的,生不如死。”
安欣然全身僵硬,拔腿跑出去,妈妈!
安欣然想过很多办法,都靠近不了重症病房,找傅邵勋帮忙,她觉得希望渺茫,上次她要了护士的电话号码,加上了微信,天天跟她聊天。
护士的性格特别爱八卦,口遮无栏,给安欣然套了几句,就当饭后话题,跟她说,她因为这样知道母亲很多情况。
“妈妈,你一定不可以有事,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安欣然在心里一遍一遍的祈祷。
赶到医院,安欣然守在手术室门口,走廊中间有个楼梯,一个往上走,一个往下走,对面还有个电梯,出手术室一般是走电梯,安欣然站在楼上上面,正好能清楚看到对面,又能不让医生护士发现。
她蹲了也不知道多久,腿根开始麻木,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吓了安欣然一跳,紧忙关了声音,显示屏幕上闪烁傅邵勋的来电,正好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安欣然着急把手机往口袋一塞,没接也没挂,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电梯处。
一行医生和护士推着车出现在她的眼前,车上躺着一位中年妇女,身形消瘦,鼻口出盖着氧气罩,紧闭着眼睛,似乎很痛苦,脸色苍白,眉毛紧皱一起,眼角的皱纹依稀可见。
仅使一分钟的时间,安欣然看得清清楚楚,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来,往后退一步,不让发现,一点一点看着母亲消失在眼前,她很想冲出去,将母亲救出这里。
安欣然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紧握成拳头,指甲扣进肉中不自知,妈,你等我,坚持住,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
准备迈步离开这里,掐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迈出的腿给收了回来,贴着墙,听得更清楚点。
“安先生,病人已经抢救过来了,你放心,我们不会让她出事的,你放心。”安欣然听出来这个声音,就是第一次她见到跟安父交谈的那个医生。
医生不停地说,像在讨好安父。
“安先生,你太太吩咐说,不用给她用最好的药,只要能吊口气就行,你看我该怎么做?”医生声音小心翼翼地问,之前安母交代的时候,他以为是家庭情仇,所有他就没多说没做问,只是照做。
没想到上次安父到医院就把他给骂了一顿,说要撤资,昨天安母又打电话来吩咐,他也不敢有任何隐瞒。
也不知道安父是怎么回答,安欣然只听到医生说:“好,安先生,我一定会按你说的办。病人的把守我们专门请了人过来看护,我保证不会让任何人接近病房,请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