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傅父和傅母回来,脸上浓浓的笑意,傅邵勋在身后。
“找到了吗?”安欣然望着他们,椅子因她着急,与地面摩擦,发出很大的声响。
“没有。”傅母摇头,笑意不减。
安欣然当傅母是怕她难过,清澈的眼眸毫不掩饰的失望,是她说太早了吗?早知道先找到人在告诉他们了。
“人没找到,但确定人在本市。”傅邵勋平淡地拉开椅子,摆放好自己的碗筷。
“噢。”
“妈,我睡到中午才起来,刚吃了东西,已经很饱了,我现在上去整理下,换身衣服,下午有节课。”安欣然望着傅母道。
傅母将安欣然额前散落的头发别在她的耳边,慈爱地说:“欣然,你已经帮我们傅家很大的忙,钟医生我们会找到的,你安心读你的书,妈还等你成年,真正成为我们傅家的儿媳妇。”
“妈,我知道了,我会听你的话的,这段时间我可能我会很忙,等这段时间一过,我再看你,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安欣然紧紧抱住傅母,话语低落,像是在做最后道别。
“傻孩子,你在说什么呢?想回来就回来啊,实在不行,妈也会去看你的,给做一堆你爱吃的东西去。”傅母抚摸安欣然的发丝。
安欣然抱着傅母,面对的是墙,没有人看到她眼角悄然滑落,为了不让傅家人看出她的异样,擦拭干净,不舍脱出傅母的怀抱。
傅邵勋寒冰黑眸闪烁不明情绪,紧抿薄唇,微低着下巴,俊脸的淡漠,像极了年少的傅邵勋,没有情绪,世间一切在与他无光,无情无爱。
“妈,我先上去了。”安欣然咚咚跑上楼。
她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整理,听了张妈的话后,她想在给自己做一次争取,过去的事情就让她过去,能重来一次,她就和傅邵勋好好过,如果不能,今天的一切就当和傅家最后的道别。
安欣然扶了扶滑下鼻梁的眼镜,仔仔细细看她微傅邵勋心动的地方,这几天她想了很久,终是没想明白,是怎么爱上傅邵勋的。
“我送你回学校。”安欣然也不知道自己发呆多久,傅邵勋出现在眼前,她才醒过神。
发呆快成了她的习惯了,摇摇发蒙的脑袋。
“好,我……”安欣然才刚脱口,傅邵勋又不见身影。
安欣然小跑跟上他,走到门口时,傅母及时拦住她。
“欣然,有件事我一直忘了问你,邵勋去酒吧的那条新闻,邵勋给你解释了吗?我看你们最近不太对劲。”傅母问。
“啊!”安欣然惊呼道。
安欣然看看傅邵勋,又看看傅母,摇摇头。
“我就知道邵勋这孩子不会解释,酒吧的事是个误会,已经查清楚了,是个明星耍手段,为了借邵勋的身份上位,邵勋那天刚好喝醉酒,才那个心谋诡计的女人嘚瑟,你别误会邵勋,年轻人有误会要解释清楚,别把时间浪费在生气上面。”傅母一副操碎心的样子。
安欣然愣住望着傅邵勋,是她误会了啊,其实傅母不说,她都快把这事给忘了。
“妈,我们可以走了吗?我公司还有事。”傅邵勋依旧淡漠的脸,对于傅母的好心帮忙解释,无半分情绪。
“走吧,走吧,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敢了,我告诉你啊,要对欣然好,要是我知道,你对欣然不好,小心家法侍候。”傅母威胁道。
安欣然低着头,眼睛盯着他的脚后跟,尾随傅邵勋的身后,没注意到他突然停下脚步,直直撞上他的后背。
“呼”安欣然捂着额头,真硬,是石头做的吗?
“走路要抬头看路,上车。”傅邵勋上了驾驶座,安欣然受教地坐上副驾座。
“邵勋,你现在有时间吗?我请你喝杯奶茶……不……不是,我请你喝咖啡。”安欣然差点咬到舌尖,平时请李琪琪喝奶茶喝多了,也没请别人吃过东西,一时间改不过来。
“有事吗?”傅邵勋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决。
“我们谈谈吧,谈谈可不可以不要分开,之前的事都算我的不对,可不可以不要生气。”安欣然说了两个可不可以,语气低下夹带央求。
她已经把自己放得很低很低,比尘埃还低,她只乞求能像张爱玲地书上说的一样,开出朵花来。
傅邵勋深邃眼眸万丈波澜翻涌,他修长纤细的手紧抓着方向盘,呼吸加重,他克制自己不转头看向安欣然。
安欣然双手绞在一起,手皮快扣出血,多等一分钟,都是煎熬。
这时,
傅邵勋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傅邵勋深深望着安欣然,似要把她看出窟窿动来。
“老大,你让我查的事情,我已经查到了。我……”印康激动大孔大叫。
安欣然依稀能听到印康的声音。查事情?查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