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李琪琪敲卫生间的门。
“欣然,你洗好了吗?在里面待多久了,你是不是掉厕所了。”
安欣然发呆半天,没洗澡,胡乱抹了脸,换了睡衣,出卫生间。
“舍得出来了,你都在里面呆了快半个小时了。”李琪琪指着手表说。
“你跟你家人说好了?”安欣然知道自己问得多此一举。
“说好了,母上大人,这次大发慈悲,放我一马,不过要你待会给她打个电话,确认下。”
“哦,我去给拿套睡衣。”安欣然翻出今天整理放进收纳盒的睡衣。
“欣然,你还没见过我妈吧。”李琪琪突然想起,她认识安欣然这么久,还没带她回家玩过,以前是穷,不好意思。
“没有,到听过你说不少。”安欣然将睡衣扔给她,“快去洗澡吧,我明早要早起,不能太晚睡。”
李琪琪接过睡衣,说:“也没关系,我不是跟你说,等你的辩论赛结束,就带你去旅游吗?到时候,我们全家都会去的,我好好的把你介绍给她们。”
“好,我知道了,你快去洗澡。”安欣然催促。
李琪琪和安欣然躺在一起,头顶着头,窗外皎洁的月光破碎零散在床上。
“欣然,你觉得现在好,还是以前好。”李琪琪感叹般地问。
“现在吧……”安欣然摘下眼镜,望着窗外,今晚的星空很漂亮,也许是角度问题,点点星光在夜空中扑闪,像灯光,牵引找不到的旅途人,她有多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景象。
安欣然自嘲勾起嘴角,她什么时候成了诗人了!
“为什么?”李琪琪撑起脑袋随着安欣然的视线看夜空,眼角的余光瞥向安欣然。
她一直都觉得,不戴眼镜的安欣然要好看得多,白皙的皮肤,纯天然的水灵脸蛋,不需要任何装饰,水汪汪的大眼睛,好似能把人吸进去,微弯的眼角,平白无故中生出一丝妩媚。
如果她是个男生一定不会放手安欣然,只能说傅邵勋,渣男,没眼光。
“以前活的没有感觉,现在有了。”安欣然意味深长的说。
李琪琪听得云里云雾,但又怕多问会引起安欣然的伤心事。
也不知道谁先睡去,两道平缓呼吸声浅浅响应寂静的房间。
安欣然感觉自己睡了一个长觉,也不知道梦到什么,挣扎的醒过来,全都忘了,看了看手机,凌晨四点半,她还没见过四点半的光呢,天空刚刚吐白,很凉很薄,隐隐的黑暗夹织,很矛盾。
安欣然在这晨光中,在窗口处站了三个小时,脑袋想时光齿轮,一直在在转,夏天已经步入尾声,秋天悄悄来临,窗口的微风吹在她的肌肤上,很冷,一点温度也不复存在,傅邵勋说不要她的时候,在她心上留下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经过几天的修养,现在在化脓。
动了动麻木的双腿,安欣然清理好自己的情绪,匆匆刷牙洗脸,进了厨房,准备好清淡的早饭,留了一张纸条给李琪琪,并出了门,去医院。
“妈,今天感觉怎么样?”安欣然扬着乐观的笑容,晃了晃手中的保温碗,“看,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喝粥,医生说,你现在只能喝一点流食。等你身体好了,我给你做大餐。”
“我的欣然,真厉害,都会做饭了。”
安欣然喂母亲喝完粥,就被赶去上课了。
她一路走走停停,今天早上想了很久,觉得应该找傅邵勋说个明白,就当作给自己做个最后的放纵,李琪琪和她男朋友情意香浓的场景还在她的脑海中,以前她和傅邵勋也曾这样过。
快到学校时,转了个,朝别墅的方向走去,算算时间,傅邵勋应该刚起来,路过小摊时,安欣然想买瓶水喝,等待中,视线无意中,看到摊位上的报纸上,印着几个大字。
“傅氏集团总裁深夜现身酒吧与一名女子约会”不知道人的拍摄问题,还是其它,两人紧抱在一起,安欣然联想到上次在别墅看到的那名女子,背影很像。
傅邵勋还指责她去喝酒,她好歹没有泡吧,而他呢。
安欣然也没有在想去找傅邵勋的心思,返回学校上课。
安安静静上了一天的课,安欣然的脑子里全是傅邵勋和别的女人在接吻拥抱的事情,心灰意冷。
爱情,真的是谁先爱上,谁就是输家,她爱上了,所以她伤透了。
傅邵勋睡到中午才醒来,揉揉膨胀的额头,昨天他叫了几瓶酒精度高的,不要命似的喝,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他的酒量一向不错,最后也喝醉了。
起床,胃饿得难受,有模有样学安欣然平时给他下面条,给自己煮碗面吃,把糖当成了盐,第一次煮的面条没办法吃,看到冰箱里有瓶没打开的牛奶,热了喝,胃才好受些。
他知道安欣然的脸皮薄,别墅里有下人在,她会不好意思,所以搬进来时,一个仆人也没请。
桌面上的手机响个不停,傅邵勋烦躁不想接,但似乎他不接,就誓不摆休。
“喂,什么事?”傅邵勋接了电话,阴沉的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