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丽问了安欣然一系列问题,安欣然如实回答,胡丽紧抿嘴唇,安欣然的心里问题让她很棘手。
看着一旁站地傅邵勋,为难地说:“傅总裁,可以请你到外边等一下吗?我为傅太太进行深入了解,你在,傅太太可能没办法放松下来。”
傅邵勋黑眸精光闪现,全无要出去的意思。
胡丽瞬间不知道怎么办了。
安欣然拉了拉傅邵勋的手,给他一个宽慰的笑容,让他放心,轻灵般的声音央求道:“邵勋,你出去等我,好不好?我相信胡医生,你在这里,我是没办法全心全意配合胡医生的治疗。”
傅邵勋寒眸警告地撇了一眼胡丽,揉了揉安欣然的柔顺的黑发,走出了内室,胡丽被摄住,不敢再出声。
胡丽感觉周身的空气流畅,压迫感少了许多,傅大总裁果然茗不虚传。
“胡医生,我们可以开始了吗?”安欣然问道。
胡丽缓过神,连忙说:“可以,可以。”
“傅太太,你现在只要慢慢放松,让自己的全身神经都舒展开,不要有任何的紧张感。”
安欣然照胡丽的说法,躺在椅子上,让自己得到放松。
“对,就是这样,还需要再放松,什么都不需要想。”胡丽引导的声音,传入安欣然的意识内。
安欣然缓缓闭上双眼,慢慢她的意识,似乎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掌控的,游荡在白茫茫的世界中,很多零散的碎片一闪而过。
她听到一个很模糊的声音,在问她很多问题,她就要脱口回答时,另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不要说,不要说,说出来会被笑话的。
安欣然一会儿微张嘴巴,一会儿紧闭嘴巴,什么也没说出。
胡丽没有意料到安欣然的防备心这么强,她用尽她的所学,都没办法问出一句话,就连一句无关紧要的问题,都无法问,她是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顽固的病人。
虚擦一把细汗,无能为力的放弃,唤醒安欣然。
安欣然伸手肉里揉朦胧的双眼,她是睡着了吗?
“胡医生,我有没有说什么话?”
安欣然看过电视,对心理学也有过一定的研究,当一个人在被催眠时,就会完全失去意识,主意识会被别人的牵引的,然后别人问什么,都会回答什么。
胡丽羞愧,抱歉的摇摇头,说:“傅太太,你自我保护意识太强,即使我已经掌控你的主意识,你还是什么都不肯说,紧咬着牙关,对不起,是我太不自量力,妄自菲薄,没能帮到傅太太你。”
“没事,没事。”安欣然没有沮丧,反倒感觉松一口气。
“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诊断。”
“什么?”
胡丽把她刚记录下安欣然的一些状况的笔录,放在安欣然面前,说:“像傅太太你这种情况,我可以肯定的是,你有中度抑郁症。”
“中度抑郁症?”安欣然嚷嚷地疑惑道。
“不错,是中度抑郁症,我建议傅太太你不能在任由自己放纵下去,抑郁症是目前来说最常见的心理疾病,它可说小也可说大,通常是受到过刺激,或是一些压力形成的。”胡丽解释道。
安欣然陷入沉思,她是真的有心理疾病啊。
胡丽将情况重新一字不落的复述给傅邵勋,给出一条建议:“傅总裁,平时可以多带傅太太出去散散心,做傅太太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能让傅太太自己慢慢说出心事,能让她的抑郁症好得更快。”
安欣然回到别墅,拿着笔记本搜索抑郁症,她对抑郁症的了解仅限于看过很多新闻,很多明星因为这个自杀,死亡。
此时,她也早就将要检查肚子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傅邵勋照例常,泡了一杯牛奶端到安欣然面前,叮嘱她喝下。
安欣然端过牛奶,仰头一口喝完,她在查看不少案例,都证实了胡丽的说法,她是有抑郁症,程度深浅就不清楚。
傅邵勋伸手合上了笔记本,打断安欣然的思绪。
“别看了。”
“邵勋,我真的有抑郁症。”安欣然强调道。
傅邵勋掀开被子,让自己在安欣然的身侧躺下,将她勾带入话中,淡淡地说:“我知道。”
“你会嫌弃我吗?”安欣然不安地问。谁也不愿意自己的妻子会是一个有心理疾病的人。
安欣然觉的她的傅邵勋的距离是越来越遥远了,傅邵勋是天上的万人仰目的恒星,而她仅使是地上漂泊的不起眼的尘埃。
“不会的,傻丫头,相信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傅邵勋镇重的承若道。
这个结果他早就预料到,上大学时,他的选修课就是心理学,带安欣然去看心理医生,也仅是想证实自己的想法。
安欣然轻靠在傅邵勋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能让自己得到无尽力量。
“那我们还要去看医生吗?”
“你想去吗?”
“不想去。”安欣然摇摇头,她现在对医院也有了恐惧感。
“好,那我们就不去了。”傅邵勋现在是完全宠溺着安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