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邵勋也铁心不放开,加大手臂力度,紧紧怀抱着。
“欣然,你要听我解释……”傅邵勋的话刚出口,安欣然反抗更剧烈,声音毫无温度道:“放开我,我现在不想跟你讲话,我要去看我吗?”
安欣然清澈眼眸冰冷,看傅邵勋如看陌生人一般。
傅邵勋黑眸闪过心疼,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池文秀,没再禁锢着安欣然。
安欣然得到自由,腿一软,强硬撑住,挥开傅邵勋扶住她的手,大步朝池文秀走去。
医生做了一系列检查,安欣然紧张地看着,等做好,她才敢出声问:“医生,我妈妈现在怎么样,情况有没有好转。”
安欣然是学医,她当然知道母亲的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她就是想得到一个期望。
“安小姐,我们一定会尽心尽力的,不过池夫人现在的情况不是很理想,我建议尽快联系钟医生,请他来一趟医院,让他下定义,而且池夫人的手术不能在拖了。”医生看一眼门边的傅邵勋,颤颤巍巍道。
安欣然疲惫地说:“谢谢你们,辛苦了,我想一个人跟我妈说说话,手术的事情我会好好考虑的,下次我请求你们,如果我妈有任何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拜托了。”
安欣然语气恳求,退后一步,弯下腰给医生们躯躬。
医生们吓得背后出一身冷汗,这里谁不知道安欣然是傅邵勋的太太,钟沐阳的徒弟,还当着傅邵勋的面对她们低身下气,这,这不是折她们寿命吗!
站在最前面的医生满脸都是汗,虚抹一把,急忙扶起安欣然,偷瞄了面色不好看的傅邵勋,害怕道:“傅……哦不……安小姐,你这是干什么,救人是我们的指责,这次没有通知到你,都是我们工作不到位,你不要怪我们就好。”
“我想跟我妈待一会。”安欣然没有理医生的客套话,坐在池文秀身前的椅子上,淡淡道。
“我们这就退出去,这就出去……”
几个医生经过傅邵勋身边时,不断点头,说:“傅总裁,我们,走了,我们……”
傅邵勋视线全在安欣然身上,他知道安欣然这次是不打算理她。
池文秀又清醒了一会儿,又沉沉陷入昏迷,安欣然轻轻地俯身靠在她的身上,轻轻地说:“妈,我一定会救好你的,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去做呢,你答应要带我去旅游的,带我去吃很多好吃的,参加我的生日会,好多好多若言你都不能食言的。”
“丫头,你跟我出来下,我有事要跟你谈。”傅邵勋手指微蜷缩,透露他的紧张。
安欣然趴在池文秀的身上,一眼也没看傅邵勋,淡淡道:“我现在要陪我妈,以后在谈。”
或许傅邵勋是为她好,才不告诉母亲的情况,但她是母亲的亲生女儿,却什么都蒙在鼓里,是打算满她一辈子吗?
“如果你不怕吵醒你母亲,我就在这跟你谈。”傅邵勋视线死锁在安欣然万念俱灰的小脸上,他很清楚这件事不解释清楚,他跟安欣然之间就隔了一条沟。
虽然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怎么来的,一种敏锐的直觉。
安欣然没想到傅邵勋会威胁她,抬眸冷看了眼傅邵勋,一直以来她以为傅邵勋对她已经不是那么的独断,学会尊重她,看来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安欣然理了理池文秀身上盖着被子,冷然走出病房,到楼上的天台,傅邵勋紧跟其后。
“有什么事,你说吧。”安欣然低下头,借着黑暗的微光看着自己白色的小碎花帆布鞋。
“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吗?”傅邵勋眼眸闪过一丝伤痛,他在她的心底就没有信任吗?
傅邵勋的话像是触发安欣然的火山的导火线,心里的委屈一触而发,猛抬起头,直视他的黑眸,怒吼:“你要我怎么听,傅邵勋你知不知道她是我妈啊,以前我相信你,你说我妈没事,我就很放心的认为她没事,我还满怀期待地想着要和她以后去做什么事,怎么告诉她你和我的事情,今天要不是我突然来医院,看到一堆医生围着她转,我还不知道她竟然病得这么严重。”
“傅邵勋,你知不知道,·我妈是我从小到大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唯一的亲人啊,如果我失去她,你要我怎么办?”安欣然撕心裂肺地喊,全身在颤抖,她是气,气她自己,为什么一次两次的相信别人能照顾好母亲。
“……”傅邵勋蠕蠕薄唇,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安欣然侧过头,不再看傅邵勋,全身心疲惫,她知道自己的情绪不对,转身,无力道:“就这样吧,让我自己想清楚,我下去照顾我妈了。”
傅邵勋看着安欣然离去的背影,什么也没做。
“妈,你说我是不是有些偏执了。”安欣然嚷嚷道。
傅邵勋倚靠在墙边,没有进病房,手机铃声在空荡的走廊上响起。
“总裁,事情有眉目了。”印康的声音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