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妈妈,我先上楼叫邵勋,让他下来吃饭。”
很快,餐桌上坐满了人,傅家很久没有这般热闹开心过,傅明杰也从医院接回来,吃这顿饭。
安欣然知道傅明杰正在治疗的特殊时期,是不可以随意出医院,不小心病情恶化,没办法动手术,担心地看着对面吃得正欢的傅明杰,问:“明杰,你身体可以出医院吗?”
“小嫂子,别担心我,我没事的,吃得好睡得香。”傅明杰说完,接着吃东西。
池文秀异常沉默,小口小口吃着碗里的东西,安欣然没看出母亲的异样,她以为是母亲的习惯使然,食不言语,是母亲的一贯准则。
傅母为人热情,不停往池文秀碗里夹东西,说:“文秀,等你住进来,我一定给你好好补补,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谢谢你。”池文秀轻缓道,眉间微皱,眼眸不明的情绪,再极力压制。
“你看你,还跟我客气,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那些客套话。”傅母娇奢道。
没几分钟,池文秀的碗里就堆成山,安欣然坐在池文秀的边上,傅邵勋坐在安欣然的边上。
安欣然见傅母的激情招呼母亲,也不好开口说话,碰了碰,身边的傅邵勋,小小使眼色。
傅邵勋依旧是面瘫脸,望着傅母,淡淡地提醒:“妈,先让妈吃完,在夹。”
傅母反应,看到池文秀碗里挤满的菜,笑呵呵说:“你看我……文秀,你要多吃点……”
听着傅邵勋别扭喊两个妈,安欣然憋笑,憋红脸颊,低下头,快把自己的脑袋埋进碗里。
傅邵勋也有跟她一样的尴尬,在两个妈妈面前,都不知道,怎么叫才好。
她的火候还是没有他深,做不到傅邵勋的神态自若,淡然。
“小嫂子,你怎么了?很高兴吗?”傅明杰注意到安欣然的动作,奇怪的问。
瞬时,餐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安欣然身上。
安欣然笑意僵硬在嘴边,眼眸溜溜转了一圈,搪塞一个理由,“一家人很就没有一起吃过饭了,很开心。”
“是啊,你和邵勋以后常常回来陪我们这三个老人家吃家常饭,知道吗?”傅母嘱咐道。
安欣然连连应下。
傅母和傅父起身端起酒杯,傅母侧身转向池文秀,笑意浓浓,说:“文秀啊,今天是你出院的大好日子,这杯酒敬你。”
池文秀紧忙起身,端起她的牛奶,感激说:“亲家母啊,这杯酒应该是我敬你,谢谢你……”
池文秀眼眶湿润,亮晶晶的眼泪闪烁。
“你看你,又说这些话了,好了,别让孩子看了笑话了,来,我们大家举杯,庆祝文秀的出院。”
傅家极乐融融,安家的日子欲渐凄惨。
自上次酒会,安时悦和安母在会场上大出丑,新闻上铺天盖地的骂声,她们两人到现在还不敢出门,只要一出门,莫名其面会被砸东西,喷水,一身狼狈。
安父日夜不会安家,安母找他都是借口有事给挂了电话,安母气得不打一出来,老东西,拿了她的一半股份,就这样把她给抛弃了。
安时悦实在受不了,这种压抑,只能躲在家里的生活,满腔怒气的从楼上跑下来,直冲门口。
安母比她更快一步到门口,及时的拦住她。
“时悦,你现在哪里都不能去,给我待在家里。”安母厉声道。
安时悦委屈的泪水立马涌出眼眶,泪眼盈眶看着安母,失控咆哮大喊:“妈,我受不了,我要出去,我不要在待在家里。”
安母紧抓住安时悦的双臂,稳住她失控的身子,“时悦,妈知道你很痛苦,你现在出去得到的会是更大的痛苦,还记得,前几天我们上街的情景吗?还记的你怎么出去,然后怎么回来的吗?”
“听妈的话,在家再待几天,等这件事的舆论过去了,我们就能像以前那样。乖,时悦,妈,都是为你好。”安母柔声道。
安时悦的情绪被安抚下来,心里的不甘充斥胸膛,十指紧紧握成拳,精美指甲扣进肉里,也不自知。
“妈,你告诉我,为什么安欣然那个私生女,贱人,都可以过的比我好,我呢,却要像老鼠一样躲在家里,我哪点不如她。”安时悦怒气问道,“明明是她抢了我的男人,她现在拥有的一切明明都是从我手上抢过去的,现在所有人却在说我的错,老天爷是瞎了吗!!!”
安母抱住安时悦,声音凄楚,“妈知道,妈都知道,你放心,妈会让你拿回这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