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家像是约好一般,接连三请池文秀三人吃饭,在乡下不像城里,想去就去,不去就不去,去了一家,另外三家都必须要去。
连一向沉稳,不露情绪的傅邵勋也被搞得不耐烦,还好,请过饭后,三家再也没有搭理过她们一家。
因为傅邵勋表明他没有钱,只不过是个创业的小青年,还赔了不少,还好安欣然不嫌弃她,一直跟他在一起。
安欣然听着傅邵勋的程述,肚子都快笑疼了,她可以想象得到,她的小姨,大姨,舅舅的表情。
两个人跟池文秀打招呼,上山采摘野果子,安欣然吃下第一颗,可口甜甜的味道,充斥她的口腔,感叹说:“哎,吃个果子,可真不容易。”
“好吃吗?”安欣然一连喂了傅邵勋吃了几个。
傅邵勋点点头,果子没有洗,他没有半点排斥,对于他来说,只要是安欣然的喂的,就算是毒药,他也会吃下去。
“然然,我想了想,明天去趟工商局,将房子过度在你的名下。”池文秀拿出房产证放在安欣然面前。
安欣然呆滞看着眼前的本本,拒绝说:“我不要,妈这房子是外公外婆留给你最后的礼物,你好好留着,不要给我。”
“傻孩子,给你,是一样的,小时候,你外公最疼你了,他要是知道我把房子给你,你外公一定会很开心的。”池文秀缓缓说。
安欣然还想说什么,傅邵勋劝下,“丫头,你就拿着,现在这房子留给你是最合适的,在你妈妈的名下,你舅舅几个人,会天天有理由在家门口来闹,如果过度在你的名下,她们也就无话可说。”
池文秀点点头,不愧是商人,很懂她的意思。
傅邵勋也对丈母娘刮目相看,竟然能想到这一招。
安欣然之前是学金融的,给傅邵勋一点,也就通了,没再争辩。
第二天,房子过度很快,到工商局就有人招待,走程序,也没有用多长时间,安欣然视线跟随着一直为她忙碌的傅邵勋,知道这其中有他的功劳。
李阿姨和池文秀在唠嗑,安欣然望着李阿姨经岁月摧残的脸,模糊中有个人一直在她的脑海中移动。
“李阿姨,我想问件事。”安欣然想剥开困扰她的谜团。
“什么事情,你问。阿姨可是看着你长大的,知道的事情比你妈妈还多。”李阿姨笑着说。
“阿姨,你是不是有个儿子。”安欣然迟疑地问,这个想法一直在她的心里叫嚣。、
李阿姨脸色僵硬,快速恢复,捂嘴笑了几声,说:“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阿姨哪里来的儿子,阿姨怎么不知道?”她的眼睛没有看着安欣然。
安欣然隐隐也感觉到背对着她的池文秀也不对劲,怪异的感觉围绕在她的心上,挥之不去,她是不是忘了什么?
“应该是我记错了,这几天事情太多,神经错乱了。”安欣然随便解释。
池文秀转向安欣然,深深地看着,关心说:“然然,这段时间,你也累了,你上楼好好去睡会,过几天我们就离开这里。”
“额,离开?妈你跟我们一起走吗?”安欣然大有池文秀不走,她也不会走的作势,这里去亲戚虎视眈眈,她怎么放心的下母亲一个人待在这里。
“妈妈,跟你们一起走,乖,你先在上楼去好好休息会。”
听着池文秀的保证,安欣然放心上楼,虽然她有种母亲在赶她走的感觉。
上楼,安欣然见傅邵勋打完电话,无意问:“邵勋,我有没有跟说我小时候身边出现的小男孩什么的。”
傅邵勋深思几秒,摇摇头,说:“没有。”
“那应该就是我记错了。”安欣然自言自语一句,软到在床上,缓缓的闭上眼睛,头疼的厉害,又犯晕,不一会眼前一黑,睡着了。
“文秀,当年那件事可不能告诉然然,然然现在过得很幸福,很快乐,我们就不要去给她添烦恼了。”李阿姨叹道。
池文秀微点头,眼眸忧伤流连,“我的孩子命还真是苦,那件事差点让她失去性命,不过,李姐,苦了你了。”
池文秀拍上李阿姨的手背,感激看着她。
李阿姨笑笑摇摇头,说:“有什么苦不苦的,我一直把然然当成自己的孩子,那件事也不该有她们孩子来承担,一个在受罪就够了。”
“是啊……”
“还好然然,一场高烧,烧去了她的部分记忆,也因此让她的记忆不稳定,一下子记起,一下子就忘了。”池文秀忧心忡忡,“我现在别无所求,我只希望,然然能平平安安,简简单单的过上一生。”
李阿姨反握住池文秀的手,安慰说:“会的,有这么多人保护的然然,那个人男人,我能看得出来,他很疼然然,对然然是真的好。我听你说,然然的婆婆也是一个很不错的人,然然一定能过得很好的。”
池文秀赞成的点点头,想起她的计划,对李阿姨说:“李姐,过几天我就出国,以泪洗面了半辈子,我想出去走走,去看看我上大学时,一直想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