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康在后面看着傅邵勋抱着安欣然的背影,在高耸的雪山面前,傅邵勋的身影本来应该是很渺小的,但是现在印康看着傅邵勋,却觉得他那么的高大。
雪山高耸入云,银色的顶峰上经过太阳的折射变得熠熠发光,仿佛是一枚戒指镶在了山顶上,散发着流光溢彩的光芒。
傅邵勋一步一步,没有一丝的犹豫,抱着手里的安欣然,他的表情坚毅,在那么多的游客中,傅邵勋显得格格不入,他无视其他人的眼光。
傅邵勋带着安欣然坐上了缆车,同行的人都在看着他们,有的人在窃窃私语,也有好事者拿出了手机,但是在看到了傅邵勋的眼神后自己把手机收了起来。
缆车一路上行,傅邵勋的目光在山间流转,欣然,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一直想来的雪山,我带你来看了。
只是怀里的安欣然没有反应,让傅邵勋的没有皱得更加紧了,他看着怀里的安欣然,欣然,你可以听到的话吗!
缆车停在了山顶上,傅邵勋带着安欣然站在了雪山的观景台上,背后的山峰上是流光溢彩的白色和由太阳折射出的五彩的光芒。
傅邵勋抱着安欣然,他的眼神温柔,声音里是无限的溺爱,“丫头,我带你来看雪山了,是不是很美?”
怀里的安欣然的眼睛没有一丝想要睁开的感觉,还是紧紧地闭着,毫无生气。只是在傅邵勋没有看到的地方,安欣然的手突然动了一下。
“雪山,和你一样%欣然,一样的美。欣然。你睁开眼睛,看一看,好不好?你不是一直嚷嚷要着我一起看雪山吗?还要在雪山旁吻我吗?”
傅邵勋在那里喃喃自语着,每一句话都是说给安欣然听的,可是每一句话又都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傅邵勋的眼睛里有隐隐的泪光。
“欣然,我爱你。你不要再睡了,不要再浪费我们可以在一起的时间了。”傅邵勋一个如同铁一样冷酷又拒人千里之外的人,现在抱着安欣然,要把此生的温柔都给她。
“不管是雪山的里是什么样的神灵,安欣然这么好的人,不要让她再沉睡了,不要在让她昏迷不醒了,不要……”
傅邵勋说了很多很多的不要,第一次将希望寄托在莫须有的身上。
这一次,他是要真的失去他最爱的女人了吗?傅邵勋的眼神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光芒,
如果真的是那样,欣然,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孤孤零零的。
没有什么神灵,没有任何东西,雪山上安静地好像只剩下傅邵勋一个人一样,因为什么声音都没有,可怕的寂静。傅邵勋抱着安欣然站在了那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是哪里?安欣然的头很疼,都没有办法思考!邵勋呢?我怎么被人抱着?我不是在医院里吗?
安欣然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还是没有恢复好啊,真的动一下就疼,还有头,怎么是感觉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
好冷!呼吸也有点困难,为什么可以闻到和医院里不一样的味道,这是雪的味道,还有傅邵勋的气味。
她记得她看着傅邵勋,然后很困,又闭上了眼睛,没有跟傅邵勋打招呼,她就睡着了,那她?那傅邵勋?
安欣然想到傅邵勋会很担心,一着急,猛然睁开了眼睛,“邵勋……”安欣然的声音微弱,但是在傅邵勋的耳边仿佛是天籁之音,傅邵勋的眼神突然明亮了起来,他看到的安欣然终于醒了!
“邵勋,我……”安欣然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她看到了在傅邵勋背后的雪山,还有下一秒傅邵勋就吻上来的唇。
原来,失而复得的感觉是这样的,幸福的感觉是这样的,在雪山边亲吻的感觉是这样的,清新的气味和心里的爱交融在了一起。
突出所有人的意料,安欣然醒了过来,所有人都说是个奇迹,傅邵勋更认为是天的仁慈。
那时起,一向不信天不信命的傅邵勋,多了一丝敬畏。
安欣然在病房待了整整一个多月,医生一次又一次确定安欣然的身体没问题,傅邵勋才准许安欣然出院。
只不过安欣然大脑中的淤血还没有完全划开,钟沐阳说,人已经醒过来,就不碍事,它自己会慢慢的散去。
傅邵勋的车刚在家门口停稳,安欣然就飞快的跑进家门,抱住涅盘,亲昵蹭蹭它柔顺的白色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