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
他认出她,她对他只有陌生感,疏离感,是讽刺吗?还是惩罚?
苏辰宇淡漠的眼眸若隐若现的痛苦在压制,他的心口在泛疼,此生他要的也不过一个他,再见时,她却早已不是他的她。
滔天翻涌的恨意在他乌黑的眼眸中翻滚,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所有情绪瞬间褪淡,恢复无波澜的平静,从未出现过一样。
“少爷,医院那位有动作了。”电话里公事公办的汇报情况。
苏辰宇俊脸暗沉,微抿薄唇,低沉地嗓音问:“什么事?”
“今天三番两次要跑出去,给医务人员抓回来,我们在她的身上搜到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想办法逃出去。”
“她清醒了吗?”
苏辰宇何等聪明,不用问也知道,他手下的人肯定没有看到是谁塞地纸条,那个人也不会那么笨,跟他抖了十几年,会在这个小事上漏出马脚。
“没有,和以前一样疯疯癫癫的,见人就咬,拼命想逃出去。”电话里如实地说。
苏辰宇挂了电话,隐晦地表情,高深莫测,你是迫不及待了吗?也是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眼眸滑过一丝嗜血,当年的事,要血尝。
刚出去不久的阿龙,又重新返回,面露难色说:“少爷里,医院里传来消息……”
“我知道了。”苏辰宇打断阿龙地话。
“那少爷,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揭穿医院装疯卖傻的那位的真面目?”阿龙试探地问。
苏辰宇掀开被子,利索下床,轻摇头,神情依然淡漠,“不,放她出去。”
“什么!”阿龙失声惊呼,今天少爷很不正常,是不是被掉包了,那个女人是少爷最憎恨的人,要不是几年前突然间变傻,也不会让她舒舒服服的待在医院。
苏辰宇走到窗边,白皙天妒的面孔在太阳底下,越发显得苍白,视线看向花园大片盛开的花,有一半还在含苞待放中,仅使露出苞珠,眼神幽暗,背对着阿龙,背影很落寞。
阿龙知道自己反应过度,也不敢在出声。
“放她出去,找到她背后的人,查出谁给她递的纸条。”苏辰宇凝视花园,深邃眼眸,还有不言而喻的冷意和杀意。
“是。”
“少爷,老爷打电话过来问你什么回去。”阿龙想起来问道。
苏辰宇救安欣然受伤,为了不让苏老爷看出端倪,没有回去而是到他自己 的别墅中,苏老爷年轻时混迹于黑道,对于血液伤口是十分敏感,只要回到苏宅跟苏老爷打个照面,一定会被发现。
苏辰宇此生可以骗任何人,唯有苏老爷他是绝对不会骗,有些事情可以瞒着,但不能说谎。
“告诉爷爷,我后天回去,这两天有事要办。”苏辰宇说到爷爷两字,声音软下。
“是,少爷。”阿龙再次应声道,很快退下,着手办这些棘手的事情。
卧室内也很快再次恢复寂静,连跟针掉在地上能听地很清晰,一声缥缈的声音传出,伤害到小然的人,都该下地狱。
清冷声线,仿佛地狱之门在眼前打开。
另一套别墅中,
安欣然在跟傅邵勋闹别扭,打定主意不理傅邵勋,头号醋坛子!!!
苏辰宇救了她,她无论无何也要表达谢意吧,所以她要一起去参加宴会也没有错吧,谁知道,傅邵勋说什么也不让她去,说两个大男人喝酒,一个女孩子就不要参和。
典型的借口,说这些话的酸味她可是闻的很清楚。
以前的沉稳呢,以前的冷酷,这些都去哪了,现在就是个动不动就能打翻醋味无理取闹不讲理的人。
安欣然越想越不开心,一股扭劲上来,越是不让她做的事情,她偏要做,手上的抱枕往边上扔,很凑巧,扔到端着水果盘过来的傅邵勋的身上。
她可以对天发誓真的是凑巧,不是有意的,眼底闪过一丝歉意,很快就被淹没。
哼,闷哼一声,扭向一边,孩子气十足,就是不看傅邵勋,如果不让她去,她就一个月不跟他说话。
她一定说到做到!!
傅邵勋眉间折痕现出,黑眸沉下,能让他这般在乎的,也就只有这个小丫头,她却还跟他闹别扭。
沉下脸,放下手中的果盘,大力掰过她的身子,逼迫她面对面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