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分钟,傅邵勋结束了双方人的谈话。
按照惯例,傅邵勋会请他们到酒店吃饭休息,今天全然没有这个心情。
“以后贵公司的合同全程由我秘书负责,失陪了。”
傅邵勋眼神冰冷,美称公司的人虽莫名其妙,却一句不敢说,瞥了一眼印康,指示他送走人。
傅邵勋没有急着回去,转身坐在办公桌前,纤细好看的手指敲打着桌面,黑眸幽深,有件事他还没有解决,也是时候该知道。
印康人回到办公室,意外看到傅邵勋还在。
“老大,奇迹啊!嫂子是去医院了还是去学校了?家里没人了?”印康惊呼道。
“我需要你去调查一件事。”傅邵勋黑瞳布满阴霾,语气薄冷。
他要知道,那一千万不在安欣然的手上,那是在谁的手上!取钱的小女孩又是谁?
当初他的丈母娘生病,安欣然走投无路问韩承运借钱,他还以为……
“老大什么事?”印康见傅邵勋表情严肃,也收起了嬉皮笑脸。
傅邵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在桌面上,如同他沉在心底的心跳。
“之前让你去查的那笔钱,给我查出取出那笔钱的小女孩是谁!那笔钱的去向!”
“上次的一千万?”印康迟疑地问。
傅邵勋轻点头,“越快越好!”
“好,我现在就去办。”音落,印康出了办公室。
安欣然先后打了钟沐阳和池文秀的电话,池文秀未接通,钟沐阳告诉她,钟家那边他已经给催迟一段时间。
也就代表安欣然能轻松一段时间,倒也是因祸得福,她有充足的时间熟练医术。
飞机场,一个温婉女子出现,白皙的肌肤,一身碎花旗袍勾勒出出她的完美曲线,微抿红唇,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吸引无数人的眼球,却让人望而生步,无形的疏离感,给人的感觉是只可远观不可靠近。
女子掏出手机,开机,看着屏幕上的显示,笑意微深,如同百合花盛开时的芬芳美丽。
这女子就是池文秀,在国外待一段时间,不仅把身体调养回来,一改出国前的病态,连容貌恢复年轻时的半分,曾经辛苦劳累留下的痕迹在消退,岁月的时钟也在她的脸上静止。
很多人在纷纷猜测池文秀有没有男朋友,因为她是一个人现身在机场,如果没有,那么,滚滚欲动的心……一双双眼睛的贪婪。
池文秀毫不知道自己的外貌,气质,给男人带来怎样的震撼。
“文秀!”浑浊的声音不远处响起,一个男人面带惊喜的朝她走过来。
不少人不由得失望,还有的人存着一点奢望。
池文秀轻皱眉,拿着手提箱的手紧了紧,看了眼正好的天气。
今天的回国的运气不好!竟然碰到渣男!
池文秀隐下对渐渐靠近她的安父的厌恶,自上次自己给女儿救出来,没有再见过让她憎恨的男人。
“文秀,没想到,我会在这里见到你。”安父踌躇不安,露出年轻小伙子见到自己喜欢人的羞涩和紧张。
这段时间池文秀就跟人间蒸发,今天来接人,人没接到,意外碰到池文秀,安父心情大好,而且池文秀变得很漂亮,比她年轻的时候更吸引人。
池文秀厌恶至极,悄悄往后移了移,避免安父和她的身体上的接触。
“最近好吗?”安父似乎没看出池文秀的动作,柔声问。
“谢谢,还好。”池文秀客气道。
对于安父池文秀虽说不恨了,但如果说让她放下过去的事情是不可能的。
“文秀,最近你都去哪里了,我一直在找你,我们的女儿对可能有偏见也不肯见我。”安父作伤心的表情垂下头颅,音量不大不小,让周围的人都能听见。
原本在听到池文秀客套的话,许多人又重新燃起希望,以为跟面前中年男人,也不过普通朋友,在听到安父说女儿时,神情失望。
“是我的女儿,跟你没有关系。”不扯上安欣然,池文秀还能保持平静,正常,她最不能容忍从安父嘴里说到自己的女儿。
这几年来,她受过的磨难可以一笔勾销,她女儿的绝不可以,现在她女儿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幸福,她也不准许安父去破坏。
安父见池文秀着急,嘴角运筹帷幄的勾起,仿佛看到池文秀屈服在他的身下。
“你看你还是跟年轻的时候一样天真可爱,要是没有我,哪来的女儿,女儿身上也留着我的一半血脉,是不能抹灭的。”
安父的表情很欠扁,池文秀克制的怒气,漂亮的十指微缩颤抖,怒瞪着安父。
她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安父这般不要脸。
“文秀,以前我忙于公司的事情,所以没在医院去看你,我不知道她会对你做出残忍的事情,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安父说得诚恳,将所有的过错推的一干二净,看不出破绽。
安父以为池文秀在住院期间一直都是昏迷不醒,殊不知,有一次迷迷糊糊的恢复一点意识,恰好听到安父跟医生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