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母似好奇翻了翻碎片,看到一张只撕了一半的照片,半个人脸露在眼前,愣怔,是她!她出现了!
难怪安父这几天烦躁,对她异常反常,做那种事时,喊着也是她的名字!!
安母眼眸微微火光冒出,阴毒浮上她精致浓妆的脸上,背对着安父,手指蜷缩,将照片在手里紧紧抓成一道道折痕,手指扣进肉里也不自知。
可见安母对照片上的人有多恨!
安父见安母迟迟不过来,盯着他的桌面在看,心一惊,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的背,轻柔地说:“婉儿,再看什么呢,我叫你也没听见。”
安母恍惚,“婉儿。”安父有多久没有这样温柔着叫她的名字,外人也仅仅叫她安太太,连她的真名字都不知道。
“婉儿,有听到我说话吗?”安母频频走神,让安父不悦。
安母回过神,望进安父的眼睛,看他不高兴,主动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老公对不起,我是看这些你撕烂的照片,想知道谁让你这么生气。”
手悄然的移动,下垂在衣服边上的口袋,放进口袋中。
安父点了点安母的额头,笑说:“你啊,知道你一心为我着想,这事呢,不用你操心,我自己能解决,先吃饭。”
安母隐下心里的苦涩和不甘,点点头,“嗯,先吃饭。”
傅氏集团。
傅邵勋正整理东西,准备下班,想着卓棱现在这时候理应搬出去了,安欣然也该到家,想必很高兴,昨晚没有得到的福利今晚务必要拿回来。
印康提着一个黑带进来,“老大,上次你让我调查的那个女孩,都查到了。”
傅邵勋手顿了顿,又恢复正常手上的动作,冷冷地说:“说。”
印康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很早就查到取钱的女孩,往深了查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再三查了几次,才敢来跟傅邵勋汇报。
“说。”傅邵勋冷冷再次出声。
印康从袋子里拿出两片光碟,放在傅邵勋面前,“这是我从银行和酒店调出来的录像。”
“说借口。”傅邵勋嗓音如三月寒冰,办公室的空气一度冷下。
印康面部为难,再三犹豫,启口:“这事跟嫂子的闺蜜有关系。”
“李琪琪?”傅邵勋黑眸深幽,闪烁复杂的光芒。
“是,取钱的是她的妹妹,根据我的调查,李琪琪的母亲称自己的中奖一千万,那天让她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儿转走这一千万,存入她的银行中。”
“一千万哪里来?”傅邵勋想起自己曾经误会安欣然,到如今也一再认为她手里有一千万,所以只给过一张卡,其他的没有再多过问。
印康崇拜地看着傅邵勋,他还没说,傅邵勋就能知道这一千万来历不明。
“李琪琪的母亲之前是傅氏集团集下酒店的清洁工,没有犯任何事,突然辞工不干了。”印康指了指其中一个光盘,“这是我从酒店调出来的,发现有一天她鬼鬼祟祟从她打扫的一间套房走出来,我仔细看镜头,她的口袋有一张纸,类似支票。”
印康也不敢妄下定论,毕竟李琪琪是安欣然的好朋友,在乎的人,但事实就摆在眼前。
“是我住的套房。”傅邵勋语气笃定,仿佛已经洞察一切。
“哇塞,老大,这你也猜得到。”钟沐阳见傅邵勋没有追究李琪琪的意思,一改之前犹豫,不正经起来。
“没错,奇怪的是,老大你为什么会在房间内留下一千万。”印康疑惑地问,“而且这张支票签着你的名字。”
“李琪琪知道这件事吗?”傅邵勋答非所问。
“不知道,她很相信她妈妈的话,认为是中彩票中来的。”印康想到一个可能说:“也许这就是李琪琪的母亲让她的妹妹去取钱的原因,她妹妹还小,根本不懂,而李琪琪不同,跟着嫂子上过金融学。”
傅邵勋把两片光盘转身扔进柜子里,提起公文包,走过印康的身边,“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特别是欣然和李琪琪。”声音严肃,俊脸暗沉。
一千万没了,他只要一单生意就可以挣回来,安欣然有多在乎李琪琪,他比谁都清楚,几次都能献出自己的生命,更何况这件事牵扯到那件事,他还没开口解释……
“老大,你不用吩咐,我也知道。”印康应道。
“嗯。”傅邵勋五指提着公文包紧了紧,迈开大长腿,走出办公室,背部笔直挺拔。
安家,
安母回到家,将房间内的东西都摔个七八烂,满地狼藉,面部狰狞怒火从胸膛直冲头顶。
“贱人!你都失踪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安母死盯着桌面上照片上温柔端庄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