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跟涅盘争风吃醋的傅邵勋,黑眸动容。
“欣然,可不可以给我们看看涅盘伤到哪里了吗?”傅母问得很小心,怕提到安欣然的不高兴。
“妈,涅盘没事,不用看。”安欣然一句盖过,将涅盘的下半身捂得严严实实,怕傅母看了会很伤心。
安欣然的几个小动作,落在几个人眼中,都很明确在告诉她们涅盘伤的不轻。
“妈想看,当初是你交给妈照顾,妈没有尽到责任,你让我看看好不好?不然妈不安心。”
安欣然见傅母的执着和恳求,也隐瞒不下去,缓缓掀开毛毯,涅盘身上红一块紫一块落露出,毛已经全部没人,光光溜溜的,让人倒吸一口气。
要有多狠心,才能下得去手。
涅盘翻了一个身,轻轻叫唤一声,眼睛依然没有睁开,安欣然立马重新盖严实,身上突然没了毛,就像人没了衣服,肯定不习惯。
“是什么打的?”傅邵勋怒气道,手上的青筋跳动,难怪他的丫头会生气,连他也克制不住这怒气。
在安欣然在乎涅盘的那一刻起,傅邵勋就暂且将涅盘也纳入自己生命中的一员。
“鞭子。”安欣然那已经生气过,现在心情平淡。
“谁。”
安欣然紧抿嘴唇,没在说话。
傅母颤抖地问:“是程妈吗?”安欣然依旧不说话,事情明了。
这时,门口出现一对母女,是傅母刚刚提到的程妈和程怡,程妈的手上包得看起来很严重,程怡搀扶着程妈走进来。
“夫人。”程妈刚出声,傅母站起来,冷面对视着程妈,看得程妈心惊胆跳,眼角瞥到安欣然怀里抱着那只猫。
心想,不会是这乡下丫头,在夫人面前说了她什么坏话。
“夫人,我妈担心他们做的饭不合你的胃口,执意要过来给你做饭呢。”程怡没看出气场氛围的凝重,带着自以为淑女的笑容说道。
视线却是看向傅邵勋身边的安欣然,眼眸的若隐若现的敌意。
安欣然莫名承受一个女生的敌意,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是她身边这男人惹的祸,腕了一眼傅邵勋。
傅老爷很不高兴看到她两的出现,刚看完涅盘的伤势更是有很大的怒火。
“你们两来干什么,不是让你照顾你妈好好休息吗?”傅老爷一脸严肃。
程妈本就怕傅老爷,身体颤抖,“太老爷,我,我是来照顾夫人的。”
“谢谢你的好意,我这里有张姨就够了。”傅母冷声道。
程妈硬生生挤出一抹笑容,僵硬地说:“夫人,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向来都是我服侍你的,这,这别人没有我了解你的喜好。”
“是啊是啊,夫人,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搬弄是非了。”程怡帮衬道。
“夫人,你可一定要明鉴,我照顾你这么多年,可是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程妈眼泪一抹。
母女俩一唱一和的,傅母更加怒火中天。
“够了!程妈,我就是看在你照顾我多年的情分上,我不跟你多计较,你背着我做了些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
“夫人,我……”
“太老爷,老爷,夫人,少爷,少夫人,可以吃饭了,少夫人和池夫人,中午就没吃饭,我们先吃饭再聊。”
张姨出声打断了程妈的话,她是心疼少夫人,也不想让少夫人和夫人之间再有什么矛盾。
“管家,送程妈出去,有伤就该好好疗养,没事别出来。”这次是傅父发声。
管家立马送走程妈和程怡。
程妈做了亏心事,心虚,也不敢再多逗留,拉着不情愿走的程怡走了,傅母对她的态度很冷漠,让她害怕。
她不能让傅母将她赶出的傅家,不然她就什么都没了。
吃过晚饭,安欣然和傅邵勋池文秀上车回家。
安欣然也没心思在去跟程妈对峙,为涅盘出气,再计较下去,伤的不是程妈,而是傅母,安欣然不想让傅母为了她为难。
到家,傅邵勋在安欣然的额头上印上一吻,安欣然的心思他怎能不明白,就是这样的她,让他心疼。
“老婆,委屈你了。”傅邵勋黑眸柔情地盯着安欣然,“你放心,涅盘的公道,我一定会讨回来的。”
“没事,苦了涅盘,邵勋我想带涅盘一起法国,我不放心把它交给任何人。”安欣然摸着涅盘的头。
“我知道,我们带着它,我陪着你一起治好它。”
“谢谢你。”
“傻丫头!”
安欣然将涅盘的小睡床搬进房间,以方便照顾为由,傅邵勋是有苦不能说,只能任由安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