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幅。就算是它面目全非我也能认出它来。”
“不要哭。”卓棱心疼的擦掉池文秀面颊上的泪痕。
“当年,然然用了很久的时间,将它画出来,思想都没有健全的她,找到她的外公外婆,帮她买设计的书,从书上她学到灵感两个字,为了找灵感,一放学就往山上跑,一坐就是天黑。”
“就因为我随口的一句话,然然从小就懂事,一天我生日,她问我要什么礼物,我敷衍的回答,想要一条项链,她说现在没有钱,不过没关系,她可以设计一条出来,作为我的生日礼物,等到有钱的时候,再把它给造出来。”
“你们看,这里有一块黄色的,是油渣。”池文秀指向白纸上的一处,“这是然然画好那天,兴高采烈拿到我面前,我正好在做菜。不小心给滴上的。”
安欣然偏侧头,仿佛说的那个人不是她。
“冒昧问一下,那后来是怎么交出去的。”一道醇厚的男中音插进来问。
是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头上带着一定绅士礼貌,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身躯凛凛,相貌堂堂,是典型的法国人,说着流利的法语。
池文秀只当他是听故事的,为了听后续,也没有藏着,这是她女儿的优秀,她应该宣告给全天下的人听。
卓棱嘴角微微勾起,他了解池文秀,是支持。
“妈,我们回家再说,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安欣然出声阻止,也间接的承认池文秀前面说的话。
傅邵勋搂着安欣然的手一紧,安欣然吃痛看向傅邵勋,眼神疑惑。
“还有多少事情没有告诉我?”傅邵勋若有所失,黯然销魂。
傅邵勋手上的力道没有松开,安欣然配合的踉跄踮起脚尖,能减轻腰间上的难受。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安欣然一副不能怪我的表情对上傅邵勋。
傅邵勋怒形于色,怕伤害到安欣然,手上悄然松了松,“是吗?等回去,我会好好审问你过去的事情。”
“过去”二字,傅邵勋咬得很重,是在说安欣然难逃一劫。
安欣然苦着脸,写着求放过几个字。
“请问这位小姐是安小姐吗?”眼前这男子再次问道。
安欣然迟疑几秒,轻点头。
男子突然激动的握上安欣然的手,“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安小姐。”
傅邵勋皱眉,从法国男子手中抽回安欣然的手。
“请放尊重。”傅邵勋冷声警告。
“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安小姐,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找你。”
“找我?”安欣然左顾右盼,指着自己。
男子稳住自己的情绪,看向池文秀,“可以请夫人把刚刚的故事说完吗?我需要进一步求证,这些年想得到这条神秘之星的人很快,我要确保,安小姐是不是它的原主人。”
男子的话引起不小的骚动,眸光直直看着这边,视线放在安欣然的身上。
“打扰下,我想我们有必要找一个安静地方坐下来,商谈这件事,为了避免给我的妻子和我的丈母娘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傅邵勋凉凉的扫了一圈四周,警告那些滚滚欲动的人。
他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插曲,并没有做任何的准备,这条项链这么多人想得到,那么后果。
“是我考虑不周,请这边,跟我来。”男子做出恭敬请的手势。
安欣然看向傅邵勋是在征求意见,她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自己很久很久以前的作品,而还一直被人在寻找。
傅邵勋紧搂着安欣然,黑眸的鼓励,无声的再告诉她,没关系,还有他在身边。
虽说是开放式的博览会,还有休息室和会议室,安欣然四个人跟着男子左拐右拐,到一间休息室。
“在这里不用担心,是我的私人休息室,你们坐,我去给你们泡茶。”男子很热情,特别是对安欣然。
若不是身边有个傅邵勋,他都能立马抱上去。
“卓棱,我是不是给然然惹祸了。”池文秀更为不安,看着卓棱,她是为了自己的女儿自豪,却也忘了考虑其他的因素。
卓棱扶着池文秀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别胡思乱想,没有。”
离池文秀不远的安欣然,将两人的话听进耳里,伸手拉上池文秀的白皙的手,“是啊,妈你没有错,别想多了。”
“这不是一件坏事,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要是能找回,我是最开心不过,因为我答应过你未来,一定会把这项链造出给你。”
池文秀眸光涟漪,泛着水光。
“妈,不准哭,不哭了,才是给我惹祸。”安欣然端起小大人的架子,傅邵勋看在眼里,忍俊不禁。
也难怪他的小丫头,时时刻刻给人惦念的,有桃花出现,谁让他的小丫头,很优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