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老爷,我有事要向老大汇报,先上去。”
傅老爷手上翻着亲子鉴定的报告,冷哼地扔在宋老爷面前。
“小宋,这就是你说的,我们傅家的孩子?”傅老爷拐杖敲打地面,“你们宋家养不起孩子,没关系,我们傅家可以给补助费,这样硬塞,算是怎么回事?我们还是多年认识的,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
傅老爷字字句句控诉宋老爷,宋老爷脸色青一块紫一块。
“这报告……”
“怎么了?你想说我孙子赖账,拿了一个假报告给你?”傅老爷抢先说了宋老爷想说的话。
宋老爷气得都快吐血。
正缝时,苏老爷进来。
“老伙计,你在干什么?不是约好一起钓鱼的吗?”苏老爷责怪地说,看到宋老爷,假装意外地说:“小宋,你也在啊。”
“苏老头,你进来正好,过来评评理。”傅老爷佯装生气,抽过宋老爷手中的报告,不给他藏起来的机会。
傅老爷把报告递给苏老爷看,暗中给苏老爷使个眼色。
宋老爷怎能看不出来,两个人是一伙的,气得鼻子都歪了,又不能甩手走人,一旦他走人,就是给宋家和傅家撕破脸皮。
傅老爷和苏老爷你一句我一句,唱双簧,把宋老爷憋得胸闷,心脏病都快犯了,最后还是一个电话解救了他,当场走了。
“这小宋,这么多年过去,还是一肚子怀心思,想当年,你我,还有安家算是交好,要不是这小宋设局,让安家和我们两家互相误会,老安搬去了国外,再也不和我们联系。”傅老爷想到当年的事情,叹口气。
能和宋老爷来玩,全是因为看在商场的情面上,大家心知肚明,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去撕开连这层纸,和平共处,相安无事。
“老大,宋大小姐疯了。”印康是接到医院的电话,犹豫要不要告诉老大的时候,就接到电话,紧忙过来了。
傅邵勋眉峰深锁成一条折痕,手一下一下敲打在桌子上,沉思。
“证实了吗?”
“还没有,接到医院的电话,这女人要掐死自己的孩子,大吼大叫,这不是她的孩子。”印康也怀疑真实性,准备去医院看看。
傅邵勋拿起椅子上外套,披上。
“去医院。”
医院里。
宋虞雯被打镇静剂,睡下,几个护士和医生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都被扯的乱七八糟的,宋虞雯的力气太大了。
傅邵勋和印康赶到,宋虞雯睡得正香。
主治医生在边上,手上拿着病历表,“傅总裁,目前的症状来看,宋小姐疑似患有精神病,我建议转到精神科接受治疗。”
“真的疯了吗?”傅邵勋毫无暖度地问。
医生点点头,“以宋小姐的种种情况来看,是得了精神病。”
印康看来,觉得理所当然,一个大男人在地牢里待上几天,都会疯,何况是一个女人,虽说这宋虞雯跟别人不同,但也是人。
傅邵勋打开门进去,印康跟在边上。
突地,宋虞雯睁开眼睛,猛地坐起来,指着傅邵勋的鼻子问:“你是谁!你是坏人!”
把枕头,被子,都往傅邵勋的身上扔,扔完了,下床抓起桌子上的杯子就扔,仿佛变了一个人,不认识傅邵勋一样。
印康挡在傅邵勋的面前,医生喊来护士,强行给宋虞雯打上一针加大计量的镇静剂,病房乱成一锅粥。
“老大,看来这宋大小姐真的疯了。”印康说道,遗憾地感叹,“这也太便宜她了,一疯,我们可就什么都做不了。”
傅邵勋冷脸,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上了车,走了,留下印康一个人在风中凌乱,自己打车回去。
傅邵勋开着车,到了华蓥山的山顶上,发呆地望着悬崖。
丫头,你在哪里?还在怪我吗?这么久还不回来?
宋虞雯被转到精神病医院,凡是说,进去的人不疯也会跟着疯透,这里的人住的都是没有救的人,就像是一个隔离区,把这群人给隔离出来。
谁也没看见,这天晚上,宋虞雯在送进去后,嘴角勾起的阴冷的笑容,安安静静,不吵不闹,医生们都只当是药物的作用。
孩子是无辜的,傅邵勋让人送回宋家,孩子是谁的,他也不感兴趣。
美国。
安欣然醒来,戴上眼镜,看了看时间,自己竟然睡了一整天,是越来越嗜睡了,睡的时间一天比一天长。
“宝宝,你们什么时候能出来啊?”安欣然每次醒来都会问一句,扶着腰酸,走路都越来越艰难,进了卫生间,简单的洗漱。
缓缓下楼,给自己做个简单的吃的,应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