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邵勋定定看着自己的母亲,傅母虚心的撇过头。
傅邵勋打了电话给印康,让他把上午的工作推到下午,他留了下来。
傅母的朋友如约来了,带来一个女孩,跟傅母寒暄几句,坐在沙发上。
“依尔,这是邵勋,你傅阿姨的大儿子,傅氏集团的总裁。”曾夫人向自己的女儿介绍到。
“依尔,你别客气,我跟你的妈妈也是很多年的老朋友。”傅母附和道。
曾依尔从进门见到傅邵勋的第一眼,一颗心就扑在傅邵勋的身上,娇羞的低下头,柔柔地叫一句,“邵勋哥哥。”
“哈哈。”曾夫人爽朗的笑出声,对傅母说:“我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依尔这样子过,你是不知道我家依尔很调皮,天不怕地不怕,到你家邵勋面前,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妈。”曾依尔偷偷扯扯自己母亲的衣服。
“你说的是什么话,我看依尔这个孩子挺好的。”傅母看看自己冷酷的儿子,又看看曾依尔,觉得自己做的决定是对的。
傅邵勋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一切,面无表情,始终没有开口说话,再笨的他,也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傅母不是为傅明杰相亲,而是为了他,隐隐薄怒在胸膛。
“邵勋啊,今天下午有没有空?我和依尔刚刚回国,人生地不熟,依尔想出去玩玩,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带带。”曾夫人朝傅母挤挤眼神,问着傅邵勋。她的话说的很明白,想凑合傅邵勋和曾依尔。
曾依尔紧张地望着傅邵勋,她从来没有见过天底下还有比她爹地更帅的人,还要更冷酷的人。
尽管这样,她还是想靠近,相信以她的魅力,一定可以像母亲温暖爹地一样,去温暖他。
傅邵勋在几个人的眼中起身,理理凌乱的衣角。
“对不起,我是有家室的人,有老婆和孩子,恐怕不适合陪曾小姐,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
傅邵勋冷冷地说完,直接出了门。
曾依尔脸色苍白的看着他离开,五指拽得紧紧的,傅母连忙赔礼道歉,安抚好曾夫人,送出去。
傅母坐在沙发上忧心忡忡,傅父心疼地坐在身边,抱住。
“孩子的事情,就由孩子自己去,强加的幸福是不会幸福的。”傅父劝道。
傅母眼角的眼泪哗啦啦的掉下来。
“我当然知道,都过去两年了,如果欣然还活着,早该回来了,我这不是想让邵勋走出来,才安排的吗?”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傅家的人很私情,你看爸对妈,妈去世那么多年,爸也没有找一个,一直一个人。”
傅父说着,傅母都懂,天下的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好,才会想尽一切办法想让他走出来。
傅邵勋到公司,疯狂到工作,想麻木这颗疼痛的心脏,一天的工作,仅仅用三个小时就做完了,刷新了,他在印康那里记录的效率。
印康纠结地看着傅邵勋签错一本又一本的合同,上面写的全是安欣然的工作,重重叹口气,让人重新打印出来。
“啪”傅邵勋手中的笔,被捏断,烦躁地推掉桌子上所有的东西,拿上车钥匙,呼啸而去。
不要命地在大街上开着,一路开到山顶上。
颓废地瘫在地上,靠着悬崖变的大树,后备箱的几箱酒,全搬在边上。
“欣然,你什么时候回来?”傅邵勋捏开一个瓶盖又一个,一口气干完一瓶酒,麻木他这颗阵阵刺痛的心脏。
随即,痛的不仅仅是心脏还有火烧的胃,傅邵勋没感觉似,一瓶一瓶的往肚子里灌。
嘴里嚷嚷着安欣然。
随后跟来的小胡和印康,看着傅邵勋,惨目惊心地站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随时都要掉下去。
印康咬咬牙,上前一把抱住傅邵勋。
“老大,我相信你,嫂子一定会回来的,你不要这样,嫂子看到你这样,一定会怪我没有好好照顾你。”印康习惯着说着这千篇一律的话。
果然,话说完后,傅邵勋安静下来,印康朝小胡招招手,两人一点一点把傅邵勋往悬崖边上带。
离开悬崖边,印康暗松一口气,见小胡幽深地看着傅邵勋。
老大这样,谁也不好受,谁都只要,从这里掉下去九死一生,因为没有找到尸体,傅邵勋才一直坚持着安欣然没有死。
他们也想相信,可就在那件事的之后几天,有新闻爆出来,在这悬崖底下的河里发现几条食人鱼。
没有发现尸体的很大原因,就是被食人鱼给吃了,这个新闻傅邵勋知道,他不相信。
为了让傅邵勋有活下去的希望,他们也只能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