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邵勋如今后悔了,在安欣然身上的无力,挫败,都让他觉得以前做错了,把一切都当成理所当然,都错了。
印康推门进来,拿着一堆文件,放在傅邵勋面前。
“老大,该吃饭了,今晚二少爷留下来一起吃饭。”印康轻声说。
傅邵勋也有很久没有好好吃过饭,每次匆匆趴一口又进入工作中,印康没有拿安欣然威胁他,估计这一口都不会吃。
楼下的傅明杰等得不耐烦,也知道自己这个哥哥是个重色轻友的主,想早点处理完事情就去找美人,根本没有时间陪他吃饭。
索性自己先吃了,吃饱了走人,省的惹人烦。
傅邵勋看了一眼印康,没有去管傅明杰,手敲击地桌面,沉声道,“给我订后天的机票,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我就启程。”
无论无何,他都不会放弃的,她是他的命,他怎么可能丢下自己的命不要。
傅邵勋在这边的事情已经快到尾声,他过来就是为了一个合同,与投资方交谈了大半年,如今对方的条件放低,正在关键的时候,他是必须要亲自接洽,以防万一。
傅邵勋为了尽快回去,把时间减缩到最短,原本用一个月完成的工作,强行用一个多小星期结束,他已经没日没夜强度工作一周,整天都在开会,晚上光看文件要六个小时,留给自己休息的时间,不过三个小时。
对方因此有了意见,都让傅邵勋给压回去,让傅邵勋放心的是,现在主动权在他的手上,对方也不会那么好说话,好配合。
短短分开一个多星期,傅邵勋发现自己对安欣然的思念,已经超过两年多的,他想安欣然,想调皮可爱的思思和不与自己亲近的琮琮。
本来明天举行的会议,傅邵勋强行安排到今天晚上,白天他已经持续开会两个半小时,俊脸的疲倦。
印康重新给泡了一杯黑咖啡进来,放在傅邵勋眼前,欲言又止。
良久,印康还是开口道,“老大,云南下了快一个星期的大暴雨,有一部分物资没有办法送过去。”
“她呢。”
“不知道,在那边的人说,嫂子早出晚归,基本上在酒店看不到人。”印康担忧继续说:“这场持久性的雨,当地的人说,十年难于一次而且天气预报的预测,雨会越下越大,有些地方的村民不得不转移,泥石流和道路塌方,已经发生,还……”
印康的话还没说完,傅邵勋抬眼,“现在给我定回去的机票,最快的那场。”
“那会议……”
“让企划的主要负责人过来见我,会议你来开,就按照我说的流程去做。”
“老大!”印康不赞同傅邵勋这么做,如果这一次失败,他们半年多的努力也就都白费了,对上上下下这么交代,在国外也很难站的住跟脚了。
傅邵勋抬手,阻止印康要说的话,“立刻去安排。”
印康望着傅邵勋不容置疑的决定,重重叹口气,转身去办了。
凡是遇上嫂子的事,老大什么时候有顾虑过。
——
云南的天黑压压的,雨下得越来越大,来了很多车辆,很多地势比较低,半淹的人家都在转移。
即使安欣然遇到过暴雨,但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暴雨,持续下一个星期的,更是没有。
安欣然帮着这里的人转移,收拾东西,遇到受伤的人,进行包扎救治,能尽的所有力,她都用上了。
谁也没有想到一个设计师,竟然还会医生的东西,不仅给他们穿好的,还给他们吃病,不少迷信的村民把安欣然奉为神,就差供起来。
这些都让安欣然哭笑不得。
安欣然与酒店沟通好,并且支付相应的费用,让一些贫苦人家暂时搬进来住,先度过这场大暴雨,有条不絮地安排好。
酒店的一层楼也被淹了,大堂厅的东西都泡在水里,大多坏掉。
安欣然跟这几户人家都比较熟,平常也经常来往,都是老实巴交,知道感恩的人,安欣然在自己的房间里熬了一大份粥,也熬了汤,让大家都分着吃,驱寒暖体。
安欣然忙上忙下的,詹姆斯先生披着当地的蓑衣,带着帽子,从酒店外面回来,脸上满满的担忧。
安欣然见到他,端上一碗姜汤,“暖暖身子。”一口流利的法语。
“谢谢。”詹姆斯先生不皱眉的喝光,让安欣然很意外,只见詹姆斯先生望着外面的大雨,脸上化不开的愁绪。
“怎么了?”安欣然问道。
“这雨太大了,我听这里的人说,有一个上游水库,上面有个大坝,我担心会不会塌下来,这里都会被淹。”
“我去看看。”安欣然音落,就冲进去雨中,她去过一次水坝那边,所以知道路,还没有走多久,被前面的水深给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