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围着聊着,直到苏辰宇来,提到吃饭的事,才各自散去,安欣然让詹姆斯先生一起过去吃饭。
詹姆斯先生没有去,在酒店的大堂厅守着,以防出现什么意外,能及时发现。
安欣然劝不动詹姆斯先生,只得自己去吃了饭,然后带饭过来给詹姆斯先生,并且替换他守着。
傅邵勋和苏辰宇在安欣然的注视下,很和谐的清洗厨房,待安欣然一出去,傅邵勋快一步丢下手中的活,也跟了出去。
徒留苏辰宇一个人,苏辰宇不像傅邵勋的不负责任,也不像傅邵勋的幼稚。
傅邵勋知道安欣然要留下来守着,自然一同陪着。
大堂厅的人渐渐走光了,连保卫科的人也走了,现在下着这么大的雨,大堂里基本的东西都坏光了,就算是送给人家,人家也不一定会要,丝毫不担心会有人过来偷东西。
最后一个人走了之后,就剩安欣然和傅邵勋两个人,中间隔着火炕,安欣然熟练地加煤炭。
小时候,她和妈妈也烧这个,所以对这个并不陌生。
火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的响亮,伴着雨声,到也不吵闹,一种独特的声音。
安欣然看向角落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麻袋,想起来,是一个老人放这里,里面装着是红薯,是想让大家烤着吃。
大家都忧心着,没有心情吃烤红薯,现在安欣然来了兴趣,走过去,挑了几个不大不小的红薯。
人一旦来了食欲,也不管刚刚有什么有吃过,有没有吃撑,还是一样能吃得下。
安欣然手握着几个红薯过来,兴致地说:“想吃吗?”
问完之后,安欣然就闭住嘴,她记得这位总裁,是不会吃这些东西的,指不定有多嫌弃。
安欣然忘了,以前傅邵勋不下少数的陪她去吃路边摊,吃烧烤,从未皱过眉。
出人意料,傅邵勋起身,接过安欣然手中的红薯,放在一个相对干燥的地方。
“正好,我刚刚没有吃饱。”
安欣然望着傅邵勋摆弄着红薯,嘴角挂着的笑,好像从他大老远的走到这里来,嘴角的笑意就没有放下过……
安欣然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看着他,是不是有点傻里傻气……
理了理情绪,安欣然很淡定的坐下来,拨弄煤炭,在中间凹出一个洞出来,给红薯空出位置,她想多烤两个。
烤红薯向来是她的喜欢,一个估计还不够吃。
她弯着腰,弄着,坐直身体,准备拿红薯,不经意中,看着尽在厘尺的傅邵勋,不知道什么时候,傅邵勋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傅邵勋的凳子搬动,两个人现在是并排坐着,安欣然转身,要拿红薯,差点撞上傅邵勋的胸膛。
彼此的呼吸都能听得很清晰。
安欣然脸上一片燥热,很不适应,微微侧过身子,移了移,“离我远点。”
傅邵勋不退反进,“我们有很久,没有像现在这么近的,好好的说过话了,我想和你离得这么近,好不好?”
傅邵勋不深不浅的呼吸呼在安欣然脸暇上,耳边,语气软软的,还有不明的乞求的意思。
安欣然忘了作出反应,手上没有停止拿红薯,她想借这个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欣然,对不起。”
傅邵勋的道歉更让安欣然深感不适应,身子难受的轻微摆动,与傅邵勋保持了安全的一定距离后,才好过点。
许久,安欣然清淡地开口,“要说对不起,应该是我说,那天对不起,我有点口不择言,你帮了我,我还没有好好跟你道谢。”
“谢谢你。”
傅邵勋没了声音,在安欣然认为傅邵勋不会开口时,隔了几十秒,傅邵勋开口道,“欣然,我不知道你心里还有没有我,看在思思和琮琮的份上,你也不愿意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吗?”
安欣然没有转身,却莫名的感受到傅邵勋身上的伤感还有期盼。
安欣然心房狠然,侧过头,生冷道,“傅邵勋,你是思思和琮琮的父亲,这件事我没有否认过,也没有对思思和琮琮去隐瞒过,对她们好是你的义务,他们认不认你做爸爸是他们的权利,我明白孩子们成长的路上不能没有父亲。”
安欣然停顿了几秒,继续说:“但如果因为这个,我就要和你重修于好,把以前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我做不到,我们已经没有可能。”
火烧得很旺,傅邵勋看着安欣然脸上的坚定,嘴巴苦涩得厉害,但他还是不甘就这样放弃。
如果仅仅因为安欣然几句心狠的话就放弃,他早该在两年就放弃了。
“这次你能冒着大雨,冒着危险过来,找我,谢谢你。”
音落,安欣然不再开口说话,把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红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