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邵勋奇怪,正常人,听到这个,会露出害怕的表情,而安欣然除了震惊,没有其他。
安欣然感受傅邵勋的探究,系好自己的安全带,坐好。
“我去过非洲。”
去年,安欣然跟着团队一起去非洲当过为期一个月的志愿者,思思和琮琮不过两岁的时候。
安欣然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股脑发热,就去了。
在那里,安欣然第一次经历枪战,第一次看到战乱,第一次看到无数的人家破人亡。
她是个成年人,年龄,思想都已经成熟。
她很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个地方是绝对的幸福,有很多无奈,辛酸,和风雨,安欣然难过过,但她无能为力,唯一的,尽可能去做自己能做的事情。
安欣然也从来不觉得自己生活得有多安全,有多舒服,看着别人的惨状,从心底升起来的悲哀。
但她可以同情,不会去怜悯,因为都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谁也不比谁好多少。
既然老天给她一个生存较好的地方,她会珍惜,会努力过好每一天,为了自己的孩子,顺着时代而走。
有一句话叫,不求生物链的顶端,但求平平安安。
“为什么会去那里?”傅邵勋开动车,忍不住问道。
安欣然回答得轻描淡写,“志愿者。”
傅邵勋无法想象安欣然如果在那边出事,他会怎么样,但是他没有资格去责怪安欣然,那个时候他不在身边。
一路上很安静,谁也没有再说话。
傅邵勋说的枪战再次在另一边悄然上演,谁又能知道,只有在小说里,电视中出现的,也会在这又黑色的夜幕遮掩下,一点一点发生。
宋家别墅,
宋晓雯换好礼服下来,宋虞雯已经坐在沙发上喝着红酒。
“姐,怎么在家里喝了起来。”宋晓雯皱眉,轻轻问。
宋虞雯嘴角扯扯,笑笑,“渴了。”
“别醉了,待会还有更烈的酒要你应付。”宋晓雯歉意,继续说:“姐,难为你了,我不会喝酒。”
宋虞雯眼眸敛了敛,放下手中的酒杯。
“说什么傻话,我是姐姐。”
“姐,你才别说傻话,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这千杯不醉是怎么练出来的。”宋晓雯抱住宋虞雯,头埋在她的肩膀上。
“都过去了。”宋虞雯的语气极淡。
当年,宋虞雯是个对酒过敏的人,只要碰上一点酒,就会浑身发痒,脸上通红,要想在商场上立足,酒是最大的利器。
要是不会喝酒,很多事情都很谈成。
宋虞雯对自己下了狠劲,准备了几十箱子的酒在房间里,备着很多过敏药,没命的一瓶一瓶往自己肚子灌。
过敏了,吃药,接着喝,醉了,醒来继续喝,整整四天四夜,她克服了过敏的体质,包括易醉的体质。
从那以后,她千杯不醉,让很多人佩服。
没有人知道,她经历过怎样的痛苦,烈火焚身。
世人看到的,永远都只有一个结果。
宋晓雯和宋虞雯去宴会的路上。
历城和江景城也在赶往宴会的路上,这是他们回来的第一次宴会。
“大哥,我们的车又被跟踪了。”历城淡漠无波望着镜子里后面尾随的车辆。
“让他们跟着吧,你看得不爽,也可以毁掉,我没意见。”江景揉揉太阳穴,似乎在他的眼里这些都是小蚂蚁,不值一看。
突然,历城猛踩油门,加快了时速。
十多台仰啸而来的机车,默契的向江景城的车辆围堵。耀眼的车灯,震耳欲聋的车声,瞬那间在马路上染上一道疯狂的色彩,路边的行人争先恐后地躲开。
江景城看了一眼。如风一般的车辆,为什么总有这么多人喜欢跑来送死呢!也不知道地狱的地皮够不够!
还是他的欣然,最善良,心思简单。
那个会不顾自己安危挡在他面前的女孩,现在过得怎么样?
江景城的记忆飘得有点远。
江景城是学校的校草,会遭到一些同校的人嫉妒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某天放学,他被堵在回去的路上。
“江景城,听说我们的笑话喜欢你。”几个学校不学无术的人挡在江景城面前,手上拿着棍子来吓唬他。
江景城耳朵上挂着耳机,丝毫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也不想多浪费时间。
那几个人见自己被忽略,愤怒,一窝围上来。
“江景城,你是不是觉得很了不起?今天爷几个教训教训你,看你还敢不敢这么横。”带头的人吊儿郎当的怒吼。
江景城提了提背上的书房,这些人在他眼里是连蝼蚁都不如,几分钟就能解决了。
谁知,出了一个变故。
安欣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闭着眼睛大吼,“不准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