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沐阳听李琪琪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心疼驰寸，心里泛起的醋意，让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想一心证明，她只能是他的。

“心疼驰寸？他是没有做错什么，可是我看他不顺眼，开除了又怎么样？我还想让他在这个圈子里呆不下去。”钟沐阳起身，靠在办公桌上，看着李琪琪挑起眉毛，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我不是心疼他，我是觉得你没事找事，这么不懂得分寸。”李琪琪隐隐觉得气氛不对，好像两人说的话有点驴唇不对马嘴。

钟沐阳的话带着醋意，可是她什么都没说，吃什么醋？看她不顺眼就说，何必遮遮掩掩。

“我不懂？李琪琪，你真以为你懂啊，是不是待在我身边，对程姚依旧念念不忘，怀念你们之前在一起的日子？”

在钟沐阳看来，这个驰寸跟程姚长得很像，这才是李琪琪对他偏袒的原因。

钟沐阳冷笑，话也说的极狠，李琪琪还没有弄清怎么回事，就被他劈头盖脸一顿羞辱。

“程姚能给你什么？他像你求婚，你就高兴得不得了？当初问你愿意不愿意做我的未婚妻，你的回答又是怎么回事？”

“你是根本，不愿意乖乖的待在我身边，对吗？”钟沐阳说的哀伤，仿佛两人被困在迷宫之内，谈论过往，却都是一个个怪圈，绕不出去。

李琪琪瞪着眼睛，不敢相信钟沐阳就是这么认为她，本以为钟沐阳脑子清醒，原来也不过如此，还是糊涂多些。

“钟沐阳，我说你混蛋，你还真不客气啊。”李琪琪气的眼睛都红了，她最不能接受的，是自己死心塌地跟在他身侧，现在却换来质疑。

李琪琪的不屈，让钟沐阳晃了神，好像越是这样倔强，他越是念念不忘，当初的笑话，还要留到现在怀念吗？

钟沐阳清醒了，他彻彻底底看明白自己的想法，贪图的不过是一个梦，并不是李琪琪这个人，这么长时间，他给自己编织的梦，也该认清现实了。

钟沐阳一步一步踩在两人的心尖上，走到李琪琪面前，弯腰和她对视，鼻尖碰着鼻尖，眼睛看着眼睛，好像在比较谁可以更有忍耐力。

“我宠着你，所以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吗？李琪琪，你的眼睛真好看，可是自始至终都没有我的影子。”

钟沐阳何尝不失望，对于李琪琪来说，他只是一纸合约的甲方，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感情，他自欺欺人这么久，可是李琪琪没有一点回应。

她的眼睛真的很好看，清澈的像是一汪泉水，瞳仁干净通透，眼里似乎含着脉脉深情，把钟沐阳的感情都照的清楚。

好像她和梦里的人，最像的就是眉眼吧，对于他来说，找到这么相像的人，着实庆幸。

“身份？我当然知道我是什么身份，所以不需要你告诉我，谢谢。”李琪琪的眼睛都红了，她在强迫自己忍着，好多话都要藏起来。

面对钟沐阳这样无厘头的指责，李琪琪的伤心蔓延到了心口，她为了一点点的动心，难过纠结了好久，可是钟沐阳看不到，怪她吗？

李琪琪忍下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强迫自己表现的好像不在乎，他说自己不在乎他，那就不在乎吧，也免得伤心。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李琪琪微弯嘴角，睫毛颤动了一下，闭上眼睛把眼泪困在眼眶里。

钟沐阳最讨厌的，就是李琪琪一脸逆来顺受的样子，好像她这么无所谓，都是为了刺激他发更大的火。

“好啊，你不是还想着程姚吗？那我就让你亲眼看着，程姚是怎么被我耍的。”钟沐阳站起身，轻瞄了她一眼，眼底的寒霜，似乎夺眶而出。

说完指了指门口，示意她出去，钟沐阳的脾气不大，却也是明摆着针对她，像是唯他独尊惯了，哪里受得了李琪琪这么叛逆。

李琪琪难得看到钟沐阳发这么大的火，本着事情闹大，两人一刀两断的想法，扬着头对钟沐阳说:“你这么自私，还有什么立场教训我。”

“针对程姚是吧，那你去啊，我等着看呢。”她并没有要向着程姚，只是钟沐阳越质疑她，就越想逆反一下。

两人可以心平气和的时间越来越少，有时候说话都是故意惹怒对方，如果好好说话这么简单，他们就不需要一直吵了。

李琪琪的倔强，像极了另一个人，钟沐阳的脾气瞬间降了下来，当初就是他把那个人一点点推开，最后又后悔。

没人会把善良留给一个不值得同情的人，恰巧钟沐阳就是这种人，李琪琪就是施舍善良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