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只是撇撇嘴,又看向窗外,轻声道:“我记得,上初中时,我一个堂弟因为看上一个女孩儿,就带着一帮小混混把对方男友打了一顿。
然后在那女孩儿拒绝之下,又去强女干了她。最终被打的那男生后来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女孩儿又羞愤自杀。
当时也是激起广大民愤,他最终被判死刑了。猜猜看,我那堂弟现在怎么样了?”
“……”宁静沉默了,这事她不仅听说过,连罪犯她不时都能碰到!
“首先,那个家伙因为自首和悔过而被改判了死缓,缓行两年。
一年多后,他因为揭发某一狱友的隐藏罪行并破坏了其逃狱计划而立功,所以又因公和表现良好而又被改判了无期徒刑,
三年后,刚好那时候舆论上早就没人关注那件事和相关人了。
他又因为改良了一个关键技术的符文系统,获得发明专利,再次被改判了五十年有期徒刑。
顺便说一句,那所谓的符文系统就是明家无数个失败的实验方子中的一个,他一个学渣能会那个已经相当不错了。
后面几年里,那位弟弟的人生仿佛开了挂一般,疯狂立功,今天改良这技术,明天破坏那狱友的好事……
而且还动不动就生个大病,需要保外就医,然后在某别墅,哦,高级病房住个月把、半年的。
总之,服刑期间,那位弟弟功勋满墙,直到今日,他只剩下三年有期徒刑——从死刑到现在的十二年有期徒刑。
他可真优秀!最优秀的是他前前后后只在执法局真正待了不到一千天!
现在又继承了一家夜店,从此过上不缺女友的幸福日子,啧啧啧!”明远突然笑起来了,不是冷笑。
“怎么,你很羡慕吗?”
这么问道,宁静顺着明远的目光看向窗外,刚好看到对面学生活动中心大楼天台上,司紫涵和两个女生在上面嬉戏打闹……
“额……你这人……关注点能不这么刁钻吗?”明远回头朝她无奈地摊摊手,表情很无辜。
“不能。”宁静突然把自己脚上的高跟鞋脱下并随意地踢开,然后抿嘴低头看着桌上笔记本边的镜子。
看到眼角有了些微鱼尾纹后,她突然感觉一阵胸闷气短,立刻趴在桌面上,默默打开了笔记本,以遮挡住自己的脸……
果然还是年龄太大了吗?宁静立刻就钻起牛角尖了,所以没有她们青春靓丽,活泼可爱,所以他才更喜欢……
“诶……”明远低头看着滑到自己脚下的一只高跟鞋,借住几只蚂蚁的视角,他看到了宁静那委屈、怨念十足的俏脸,大概猜到了她的心理。
“我说,我原本只是看窗外的风景,不是看她们的,只是后来她们上了天台,所以顺便看到了……你信吗?”
“我信不信无所谓,重要的是窗外的风景如何?”
“额……差不多吧。”明远立刻走到宁静身后,伸开双臂就要抱着她。
然而,宁静随手抽起桌上的教鞭,顶在了明远的胸口,顶开了他,并怨气道:
“又是差不多,你是差不多先生吗?”
“差……嘶——你这教鞭里面怎么还有根刺?这是要谋杀亲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