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卿脑袋凑他胸膛上，鼻子吸了吸，突然发现鼻子好像真的不堵了。
此运动，甚好。
……
第二日，确认许晚卿身体没问题了，顾凉便带着她回去了。
其他人也早在昨天下午的时候回学校了。
刚把许晚卿送到寝室门口，顾凉就被两个女家长给堵住了。
“顾少，我是张雨语的妈妈，昨天的事，我已经狠狠地教训她一顿了……”
“是啊是啊，我家若洁也是个不懂事的，我昨天已经打了她了！”另一个家长冲上前来焦急道，神色紧张。
顾凉把许晚卿牵到身后，皱眉看着眼前的两人，“你们，谁？”
再朝着两个家长后面看，顾凉眼神倏地就冷了下来。
昨天推许晚卿掉河里的那两个女生，他记得很清楚。
两人正颤巍巍地缩在家长后面不敢上前来，像缩头乌龟。
“去，快点给那个女同学道歉！”张雨语的故作用力地打了她一下，实则轻如牛毛。
顾凉只是无声地冷笑了一下。
“你也快去，好好地给人家道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两个女生被家长推着走上前，不情不愿却又碍于压力，唯唯诺诺地道了歉，“对不起，我们昨天不是故意的。”
说完，又缩到了家长后面去了。
“既然同学之间已经和解了，那我们家长也就放心了，这件事情也还请顾少不要放在心上，我们两家还有工作上的往来呢！”
周围聚过来凑热闹的同学越来越多，两位女生家长也是笑容愈发的灿烂与真切了。
跟顾凉就像长辈与晚辈似的交谈方式。
“既然这样那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没事了！”对面两个人熟练自如地喊道。
以为没热闹看了，围在一起的同学散了不少。
“张家是吗？”顾凉握着许晚卿的手指在手里把玩，掀起眼眸，漫不经心地问道。
“是是是，就是那个张家，没想到顾少还认识我们家。”张雨语的妈妈笑意盈盈道。
顾凉低笑了一声，眸子不含一丝的温度，“我们很熟吗？工作上的往来？我倒是不记得这么回事。”
“顾少你这……这……”张夫人直接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张着嘴，似是想要辩驳几句。
“还有若家是吗？”顾凉目光移到旁边的家长身上，嘴角扯着几分冷冷的笑。
“顾少，我们孩子不懂事，给您带来了麻烦，还请你原谅。”若洁的妈妈倒还算冷静，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手有多抖。
她们家一大半的产业都在和顾家合作，若是失了这块肥羊，以后怕是在这B市都难以立足。
顾家就是这B市的半壁江山，这话一点都没有说错，得罪了他家，活下去也只能苟延残喘，所以她们得知顾家要取消合作的消息时，才会不顾及颜面地跑过来道歉。
“原谅？我顾家放在手心的人就这么任你们欺负了吗？”顾凉捏紧了许晚卿的手腕，内心深处藏着害怕。
他根本就不敢想，如果许晚卿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会怎么样。
大概会要人偿命吧。
顾凉眼底逐渐变红，冷漠的眼神，无情而又决绝。
许晚卿第一次觉得牵着她的人有点像当初遇见的那个冷漠恐惧的王爷。
“是是是，都是孩子们的错，我让她们道歉，怎么道歉都可以，您看行吗？”两人几乎是赔着笑脸在说话了。
“道歉？”顾凉看向两个缩在后头的人，“她们不配。”
“做事就要付出代价，我可不是什么慈善家，任你们兴风作浪然后反过来欺负我的人！”
两人头低得极低，刚刚那股理直气壮的姿态已经在顾凉的冷漠拒绝中消失不见，只有唯唯诺诺的祈求。
许晚卿在顾凉身后拉了拉顾凉的手。
猜着自家宝宝大概是累了，顾凉看向面前碍眼的人，眼底依旧是厌恶的神情。
“不想让我报警的话就滚。”
一听要报警，四个人都惊住了，连忙诺诺道：“是……是……”
四个人终于走了，顾凉才觉得自己的沉重的心情缓了一下。
他转过身，把许晚卿抱进怀里，低哑的声音中似乎伴着一丝丝想要哭的音调，“宝宝。”
千言万语只化在这两个字中。
许晚卿抬头蹭着他的脸庞，哄道：“晚卿没事了，顾凉不气。”
“嗯。”
“顾凉真棒，顾凉最棒！”
许晚卿眯眼笑了起来，以前都是她替别人出头，现在有人替她出头，莫名的有种骄傲满足感呢。
顾凉原本压抑低沉的情绪瞬间就没了，只剩下眼前这一抹灿烂而又明媚的笑容。
他抬手捏住她的脸，满满都是胶原蛋白，啃一口能叫人快活好几天。
少年声音清哑却温和“不想让你回寝室了，我们回家。”
听到消息就赶紧下来接许晚卿的李莉和刘霞飞：“……”
她们脚步就这么顿在了原地。
刘霞飞把准备要喊许晚卿名字的嘴巴慢慢闭上。
许晚卿怔愣了一下，便认真地点了点头，“那我们就回家。”
哄人，她是专业的。
“好。”顾凉瞬间就高兴了。
“莉莉，我们还要喊晚卿吗？”刘霞飞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
“还是……不要喊了吧。”
“那我们都下来了。”
“晚卿到门口了都能被顾教官拉回家，我们下个楼算什么？”李莉看了刘霞飞一眼，平淡无奇习惯了的眼神。
刘霞飞：“……”
说的好像也不错，她们如果喊人，就是主动吃狗粮了。
大概还要白遭顾教官一顿白眼和嫌弃。
“那我们上去吧，晚卿看起来应该也没事了。”
“好。”
许晚卿的两位室友，秉承着不吃狗粮的想法，体贴懂事地走了。
……
带着许晚卿回了家，顾凉是伺候得无微不至，就差侍寝了。
趁着他去做饭，许晚卿才偷偷打开了和苏贤的对话框。
晚卿卿卿卿：【大师，我昨天落水了！】
苏贤：【嗯？】
晚卿卿卿卿：【……】
晚卿卿卿卿：【大师，是不是我的命，已经不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