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人吗?
这TM是来杀狗的吧!
我TM……
苏贤脑子里没忍住爆了好几句脏话。
他脸色微微一变,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喂了许晚卿苹果汁,顾凉细细描摹着她的唇形,笑着道:“宝宝,你快点醒,不然你就要被我欺负透了。”
“顾少!我还在!”苏贤觉得有必要刷一下存在感。
要不是必须过来,他才懒得听这种带有颜色的话语。
话被打断,顾凉眼眸一冷,动作轻轻地把人放下,才目光淡淡地看向苏贤。
“有事?”
“我?没有事跑过来找虐?”苏贤气急。
今天什么修养都没有了。
“说吧。”握住许晚卿的手,顾凉平静道。
“我今天过来,是想说晚卿还有……”苏贤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阵敲门声给打断了。
“顾少。”只见周天黎从外面走进来。
顾凉平静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丝的变化,他对这个人没有一丝好感。
“抱歉,打扰到你们了。”周天黎礼貌地点了点头。
“你来做什么?”苏贤皱眉看向他。
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拖拉后腿的人。
“若是没有我,你一个人能成事吗?”周天黎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你……”苏贤撇开脸,今天气愤有点上头。
“晚卿我能救。”周天黎走上前,认真地看向顾凉。
顾凉目光一闪,看向他。
他握紧了许晚卿的手,不言,却胜似有千言万语。
他知道自己一直在奢望,奢望他家晚卿会在某个清晨,某个日落,乖巧地睁开眼睛,然后安静又听话地看着他,软绵绵地喊着他的名字。
但是手心里慢慢跑走的温度却告诉他,那些都是幻想。
苏贤刚刚没有看错,也没有骂错。
他每次拿起刀的时候,都会有那种念头,那种是不是只要闭上眼就能和他家晚卿重聚的念想。
“怎么救?”男人声音嘶哑而又干涩,像是失去了水分的枯木。
“回去,你自己救她。”周天黎屏气凝神道。
顾凉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你只有三天,护住她的孩子,救她。”周天黎继续道。
“你听不懂没有关系,这辈子是你自己求来的,你的人你自己救!”周天黎颇有些怒冲冲地气道。
他再也不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吃斋念佛耳根清净。
“要救就快点,晚卿快不行了。”把周天黎往后拉了一点,苏贤皱着眉头道。
顾凉指尖动了动,心脏发颤起来。
手心凉了,他张了张嘴,慌张地喊了起来:“晚卿……”
“你快点!”苏贤拿起旁边的刀,扯过周天黎的手,撸起袖子,对着他的手臂就是一划。
“苏贤,我**”周天黎拧眉看着他的恶劣行径。
苏贤才不理会那么多,走过去,抬起手对着顾凉的后颈砍了下去,顾凉不妨,晕了过去。
把顾凉挪到床的另一边躺下,苏贤才忍不住笑了起来:“有生之年,我也是砍过大将军的人了。”
“你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周天黎皱眉看他。
“流血的是你又不是我,我笑笑怎么了?”苏贤笑得有些野。
周天黎:“……”
把周天黎按在椅子上,苏贤开始嘴里叨叨着听不懂的话语,双手开始花里胡哨地挥动起来……
……
“三天,你只有三天……”
顾凉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他从榻上坐起来,帐篷外是嘹亮的号角声。
帐帷被人掀开,走进来一个身穿铁甲的魁梧士兵。
“将军,信已经送出去了。”副将马开宇走到他边上道。
顾凉皱了下眉头,“什么信?”
“您昨日写的休书,驿站的人已经取走了。”马开宇答道。
见顾凉一副神情严肃的模样,他紧接着道:“将军,您真的要休了王妃吗?其实现在去追,还能把信收回来。”
“金口既出,休便休了,我不是那种夺人所爱之人。”手臂和脖颈有些泛疼,顾凉扭了扭脖子,抬起手臂,皱起了眉头。
见此,副将也不再劝了,走过来给他按肩,“这几日,敌军来犯,将军辛苦了。”
顾凉没有回答,只是挥动着手臂,让自己松快一些,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身体都变得笨重了。
“嘟……嘟嘟……”
马开宇神情一肃,挺直了身杆,看向顾凉,大喊道:“将军,敌袭!”
听到号声的那一刻,顾凉已经反射性地站起身穿上了自己的盔甲。
“迎战!”
“是!”
两人冲了出去,召集了队伍,开始痛击敌人。
一路披荆斩棘,将那些野蛮之人打退回去。
看着一窝子的人被打得屁股尿流四处逃窜,将士们振奋地高呼起来。
“将军,痛快!”马开宇这一战打得畅快淋漓,笑着吼道。
突然,一支黑羽从侧边射了过来。
“有埋伏!”
“将军小心!”
顾凉侧过身,将飞过来的箭支打掉,却没想到一个不怕死的士兵为了保护他,朝他扑了过来,将他扑在了地上。
身体落地的滋味不好受,更别提脑袋刚好撞在一块石头上,剧烈的疼痛传来,顾凉晕了过去。
“将军……将军?”
“军医,将军醒了!你快来看看!”马开宇激动地喊道。
“将军已无大事,马将军请放心。”军医看过后,松了一口气地对马开宇说道。
顾凉感觉自己脑子要炸了,一大堆的记忆涌了上来,他身体逐渐颤抖起来。
“顾凉!夫君~”
“你是不是不爱晚卿了?晚卿等你啊,晚卿一直在等你。”
“你今天还没有亲我呢,你不主动就只能我自己来了。”
“顾凉,你脸好红哦,顾凉,你是不是害羞啦?”
“顾凉是亲爱哒,是夫君,晚卿永远都不会嫌弃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