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晴晴很是不服气。
她自认为自己一个在国外留学归来的精英,怎么就比不上那个姓蓝的至今还没有念完大学的丫头?
凭什么自己和父母一家人就得毕恭毕敬的照顾蓝草?
为什么最先认识夜殇的自己比不过一个突然之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丫头?
张晴晴太多的不服气,让她心里憋屈到了极点,于是不由分说的端起其中的一碗燕窝喝了一口,然后把还剩下三分之二的碗放回托盘,紧接着她又端起另一碗燕窝同样喝了一大口,只留下三分之二。
方姨盯着女儿怪异的动作,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个像女匪一样的女孩子真的是自己那个端庄优雅的女儿吗?
“好了,妈,属于我的燕窝我已经喝了,你就把我喝剩的送去给那个丫头吧。”张晴晴得意洋洋的拍拍手,然后踩着高跟鞋大步离去。
‘喂,晴晴,你给我回来!’方姨气急败坏的喊自己的女儿,奈何人家理都不理她,大摇大摆的下楼去了。
唉,这可怎么办才好?她熬制的燕窝都盛到这两个碗里了,现在,两碗都被自己的女人‘染指’过了,那她还要不要送到夜殇的房间?
假装不知情,把这两碗张晴晴喝过的燕窝送过去?
还是,把燕窝倒掉,重新熬过?
不行,这两个办法都不妥当,作为这栋房子的管家,她可不敢欺骗自己的老板。
真的不敢啊,还是实话实说吧。
蓝草好不容易把某人哄好,让他换下浴袍穿戴整齐的回到隔壁的书房,却不见了张晴晴的身影。
‘老婆,人呢?’夜殇冲蓝草挑着眉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蓝草对于他顺其自然的喊自己老婆有些不太适应,于是一个白眼扫过去,‘谁是你老婆?比乱喊啊。’
夜殇搂她入怀,亲了亲她讥诮的眉眼,笑着解释,‘你都怀了我的孩子了,不是我的老婆,那是什么?’
“你为什么不说,我们早就把结婚证领回来了,不是法律承认的老婆,那是什么呢?”蓝草推他坚硬的胸膛,撇撇嘴反驳道。
提起结婚证,夜殇嘴角勾了起来,戏谑的点了点蓝草的鼻尖,“傻丫头,看来你很希望我把我们已经结婚的消息对外公布啊。”
“我才没有。”蓝草红着脸反驳。
夜殇黑色的眸子平静的盯着她,“确定一点都没有想过?”
他的眼神太过激烈,蓝草不敢与他对视,于是低着头说,“我是有想过,不过后来发现你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而且我没有得健忘症,还记得当初我们签署过一份生子协议,协议里就已经说明我们的婚姻虽然经过了正常程序的登记手续,是合法的,受到法律的保护,但在我和你之间却是无效的,不过是你利用我的一个道具罢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说的是跟自己有关的事,明明自己就是那份不平等协议里的女主角,可蓝草的语气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轻松。
夜殇呢,本来应该为蓝草的自知之明感到高兴的。
可这一刻,他竟然高兴不起来。
他居然为蓝草说的那些话而感觉到心里不舒服。
这丫头是什么意思?
是觉得那份协议很好,对她很有帮助呢,还是对那份私下里签订的隐婚条款有诸多的不满?
不过看着蓝草一副笑呵呵的样子,夜殇自动的把答案归纳到了第一个猜测上。
这是他了见到的结果,可他为什么一点都开心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