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海波说完,手里的杯子发泄一般撞向了夜殇的杯子。
那么突然,那么重的力道,竟然没能把夜殇两根修长手指夹着的酒杯给撞飞,甚至杯子里的酒一滴都没洒。
“变态。”早就见识过夜殇本事的廖海波,还是忍不住啐了声变态。
可不是吗?放眼天下,有哪几个人拥有夜殇这么变态的身手?
看着廖海波较真的样子,夜殇拍拍他肩膀,笑着说,“不过是调侃一下你不够正义,你没必要这么敏感的跳起来吧?”
“调侃?”廖海波不悦的哼哼,“我可不认为你只是在调侃我,你分明是在恶心我,诋毁我好吗?”
“好吧,既然你这么认为,那是吧。”夜殇说着,又喝了一口烈酒。
“别喝那么多烈酒,烈酒伤胃,我们来点红酒,红酒养胃。”廖海波说着,拿了个高脚杯给他倒了一杯红酒。
夜殇放下烈酒杯,端起了优雅的高脚杯,笑道,“白酒和红酒混着喝,烈性更大,海波,你是想让我醉生梦死吗?”
“去你的醉生梦死,你舍得你那娇美如花的小草草吗?”廖海波说着,又用自己的高脚杯去碰撞了他的杯子。
夜殇轻抿了一口红酒,回味着口腔里的香醇,低低的说,“对她,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听到他无奈的叹息,廖海波一下来了精神,“怎么?你跟小嫂子吵架了?”
“那个女人最近在为我不能给她名分而心情抑郁呢。”
“名分?”廖海波不解了,“你和她不是已经登记结婚了吗?现在只差公开了吧?”
夜殇眯起眼看他,“你连这个也知道?”
“呵呵,别忘了我是既是律师也是侦探,你和小嫂子的那点事还能瞒得过我?不过你也真够腹黑的,竟然设了这么一个以假乱真的结婚戏码来戏弄人家一个单纯的女孩儿,我知道你接近她动机不纯,但没必要设这么个婚姻的局把人家一个小姑娘给弄得精神抑郁吧?”提起这事,廖海波就想为蓝草抱不平。
夜殇的心够腹黑,也够阴险的。
竟然用这种虚虚实实的婚姻来绑架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现在还让人家怀孕了,却还舍不得给人家一个名分。
够无情,够冷血的!
夜殇慢悠悠的品着红酒,直到一杯酒品完,他才淡淡的说,“她是我不能娶的女人!”
“那你就放过她,同时也放过你自己。”廖海波义正言辞的说道。
夜殇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
廖海波举手妥协,“好吧,我不该管你和蓝草的事。但我就不明白了,你就甘心当范冰晶的复仇工具吗?据我律师接触到的案件里的女性角色,她们最初多半是无辜被牵连进案件中去,最后想逃脱也来不及了,所以,天下女人的本质不坏,坏的是你这样有城府的男人。”
夜殇讥诮的扯唇,“别忘了,你也是这样的男人。”
“至少,我不会报复一个无辜的女人。”
“她的身世注定她从一开始就不无辜。”
“所以小嫂子就该被你报复,被你耍得团团转?”
夜殇眯起的眼敛去了太多情绪,说出的话无情得很,“我没有耍她,是她太笨,我不想和她做夫妻的心思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她却无视,还对我抱有幻想,幻想我有一天会为了孩子娶她。”
廖海波嘴角抽搐再抽搐,最后有些鄙夷的说,“夜殇,亏得这里只有我和你,没有小嫂子,否则她要是听了你这样的话,一定会将红酒从你的头上洒过去,然后拍拍手和你一刀两断,从此再见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