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我的出生,当时在村子里可是一件大事情,毕竟村子不大,我这么一折腾,全村的男女老少基本都知道了村东头弥子家出生了个不一样的孩子。
陈婆不允许别人说我的事,这点村长也交代过,但是流言蜚语这东西,传起来根本挡不住,哪怕是在这样的一个小山村里。
我也为此有一个“鬼娃”的小名,我爹娘都没承认过,后来叫着叫着也就习惯了。
因为我出生的非常不容易,所以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全都一股脑往我嘴里灌。
有时候在姐姐面前,我甚至都有些难以下口,这也太对我偏爱了。
而我爹一说及此事,口中永远都是那句,“女大不中留,妮子早晚是要嫁人的,不如让给弟弟,小子还小,做姐姐的应该知道轻重。”
尽管外面人都叫我鬼娃,但我爹却从不,他只叫我小子,对待我和姐姐上,爹娘不管对错都会向着我。
也正是这点,姐姐从我出生后四岁起,就很少体会到关爱的感觉,那个时候我也年纪太小,丝毫不懂得姐姐心的苦。
……
让我爹最挂在嘴上的,就是我出生后,我爹把家里养了五六年的老母鸡忍心杀了炖汤的事情。
要知道,这老母鸡不杀的话是能每天有一个固定鸡蛋给家里的。
不知我爹是为了体现对我娘俩的重视,还是对他有了儿子引以为豪,这件事就算过去五六年,他也依然会每年拿出来扯上几句。
这可能就是封建思想的残害,重男轻女。
在我的记忆里,似乎还存在有这样的记忆。
我娘说着:“你把那鸡汤给妮儿留点,孩子正长身体呢。”
“留留留,留着呢,你先喝了这碗。”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了姐姐从外面进来对娘喊饿。
我娘看了看桌上的鸡汤,用眼神盯了我爹一眼,她在床上躺着虚弱的朝姐姐回答,“妮儿乖,娘一会就给你弄饭去。”
那个时候姐姐四岁,可想而知我们一家人对她有多残忍。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我当时正躺在我娘的怀里,按理来说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是没有记忆的,可我不知怎么,脑子里就是会时常浮现出这样的场景。
也许这是姐姐对我们一家的怨恨,或许她就不该投胎来到我们家,用陈婆的话说,这辈子既然投错胎,不如早点去转生,多在一天就多遭受一天罪。
当然这个是后话了,姐姐的那件事先放到后面一点再说。
起码在我的童年里,八岁前的记忆还是有姐姐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