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煞?”村长弟弟抢话问。
“哦?是哪三煞?”
神棍摇一摇头,似有难言之隐。
没多说话,他不知从何处取来一件黑色披衣,搭在了自己身上,一步步走进了那间库房中去。
村长夫人依然还在房中晃着,左右,左右,像是一个死亡倒计时的钟摆一样,这也着实让神棍吓了一跳,也算是开了眼界了,接触阴间事情几十年来,头一次遇见这样凶残的恶事。
神棍的名号也不是白叫的,他虽是被眼前景象惊着了不少,但是心里还是有底。
“你们外面来几个人,穿上黑色的衣服,把尸体先放下来。”
外边一会儿进来了几个伙计,帮忙把晃了半宿的尸体从房梁上放了下来,一同进来的还有村长本人。
“知道为什么非得穿黑色吗?”
几人都摇摇头,村长在一旁将目光投向了恐怖的妻子。
“记住,这间屋子等会马上用黑纸贴起来,不能让半丝的阳气进来,尤其是中午太阳正高的时候,在房门口和房顶上都洒上一碗黑狗血,不然会出大麻烦来。”
神棍倒不像是给几位讲知识,这是他的处理办法。放在地下的尸体,神棍在其身上分别是头、胸、会阴、足四个地方留下了不知什么东西。接着又让人取了桌台,摆好祭台,点上了白色蜡烛。
库房里不出十分钟内,就布成了一个灵堂的样子,这昨天刚在外面拆了的灵堂,一转眼,不到一天时间就又搭在了库房中,得,换汤不换药。
中间的详细记录早已传丢大半,也没人看见神棍在库房中灵堂干了些什么,等待神棍完成了他所能该做的,就从包成黑色的库房里出来了。
他摇了摇头,对村长留话说道,“今夜子时,过了就是平安,若过不了,就早早各自准备好棺材便是。”
此语一出,无疑宣判了村长家中人的死刑,特别是那些无辜的人,什么叫各自准备好棺材?村长家大大小小十几口人呢。
村长追上前去,拉住神棍忙说:“我真是该死,自己贪反而连累了全家上下,烦请高抬贵手出手相救才是,近年来我也算待大家不薄,不能见死不救啊。”村长连泪都飚了,就差没当着全家人给神棍跪下。
神棍摆摆手,“村长,不是我不救,该做的我也都做了,那边的两人似乎怨气很大,着实难平,依我看呐,命中富贵全听天数吧,况且家中三煞聚阴已成,恕在下实在无能为力。”
这话就是直接要放弃了,村长这下才悔不当初,色字真难人中难过一关,只怕的是自己也要遭在这上面了。
神棍离去后,村长并没有坐以待毙,他命家中人飞速去县城里花大价钱去请县城中的半仙来,自己则在库房门前悔声痛哭,如早知如此的话,早干什么去了?
永远都是这样,人性在最为脆弱的时候,才会露出它最肮脏不堪的那一面,没有人能逃得过,只有快死了才知道惜命,当真是令人恶心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