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七这天,众人吃过宴席,散场退去,明天就是八月初八,正是姐姐的生日。
当天夜里,是夜月色渐冷,本不是十五月圆夜,天上的大半个月亮却特别亮,距离十五月圆还有七天,可这月看起来感觉用不了七日就能月圆,盈缺将满。
事发突然,爹娘刚才还叮嘱了一遍姐姐明天要做的事情,待安排好了事宜后,姐姐到院中寻我。
我见姐姐刚出门口,看了眼这天上的明晃晃的月亮,还没走了两步就一头栽倒在地。
我被吓坏了,还是头一次见到姐姐这样。
“爹,娘,姐姐怎么了?”
我下意识的朝屋里的爹娘呼喊,也向姐姐跑去。
爹娘从屋里出来,武伯也在,前后从姐姐出门没用了一分钟时间,刚才还是活蹦乱跳的,现在再看就已不省人事了。
“妮儿?”
爹娘呼喊半天姐姐的名字都没有反应,我真的是被吓懵了,姐姐向来稳重,绝不会开这种玩笑。
先把姐姐抬回进了屋内,爹娘都惊慌失措没了主意。
我一直在后面看着,也并没有看到有什么其他东西靠近姐姐。
此时,在一旁的武伯仔细瞧出了一些端倪,回头和我说:“震子,快去隔壁请婆婆过来一趟。”
我爹回头问武伯:“武叔,您说这是那…?”
话没说完,武伯打断抢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陈龙为害陈家村,这次不是想要伤天害理害这小娃不成。”
我娘一下就哭了出来,摸着姐姐的额头,“妮儿…”的叫着。
我不敢耽搁,马上扭身去找陈婆。
事情的发生就在一瞬间,本该是欢乐融融的一场十二岁开锁宴,却在前夜出了这样的事情。
陈婆见状,就边骂着说:“这该死的东西,为何竟要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在场的人里包括我爹我娘还有陈婆和武伯,其实陈婆不用说的太明白,这事情众人的心里都有数。
“婆子,妮儿这是怎么了?您要救救她啊。”我爹与陈婆说着。
陈婆在姐姐的额头上摸了摸,又翻看了眼皮,仔细检查了一遍后,走到了房间的门口,撒出了一把米来。
“震子,婆婆问你,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没有,婆婆,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啊。”我很肯定的回答。
陈婆思考了会,屋内的人除了我娘在照顾姐姐,其余都在等待陈婆的一个答案。
不一会儿,陈婆在地上撒出的米就从白色变成了黑的,我率先说到:“婆婆,那米成黑的了。”
陈婆一看,嘴里念念有词,又走近跟前来,朝我爹娘问道。
“我问你俩,这妮子是何年何月何日出生的??”
这个问题虽说有些没有必要,十二岁生日,那生日不就十二年前吗?
在这里要说的是年龄上有虚岁和周岁一说,陈婆只知道姐姐比我大四岁,其实按照周岁来说的我和姐姐只有三岁的差距,因为生日大小的关系,才有了四岁上的感觉。
我是九四年五月初五出生,姐姐的真实出生日期是九一年八月初八。
“九一年,八月初八晚上十点多。”我娘回答。
陈婆用手比划了一下,“九一年?你们怎么不早说?我还当妮是九零生。”
在陈家村一向都是以虚岁年纪相称,就连陈婆都没有想到这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