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有一股铁腥味的液体从心底涌进口里,他很清楚那应该是鲜血,他不能让他们知道他如此不堪一击,那样的话,他们势必会察觉他的伤势,他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受伤的事。他强忍伤痛,把已经涌进口里的血又吞进腹中,接下这一掌,弥陀已是伤上加伤,再也经不起任何攻击之力。
弥陀强忍着伤痛,道:“你就这点能耐?我还没有尽力呢?”
那个黑衣人觉得是自己出手太过于保守,才令弥陀如此嚣张,看来今天他没有受伤,功力还这样强大。他在心底暗自盘算,“好,既然如此,来都来了,我可不能空手而归,那我就用尽全力,好好的教训教训你,看你还能如此嚣张。”
他开始用尽全力,一股水蓝色的真气缠绕在他的手臂,迸裂出强大的戾气,引起周围的气旋涌动,一时之间屋内所有的东西都被这股强大的气旋吸引到空中,随着黑衣人发功全部向弥陀袭去。
弥陀看见这股强大的力量朝着自己无情的袭来,他感知到如此强大的力量,以他现在带伤而战的身体,根本无法抵御。
弥陀心中哀叹道:“看来今天我是在劫难逃。吾命休矣!”
他无能无力的闭上双眼,等待着死亡的到来,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在一旁观战的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出现在弥陀的面前。
他双掌运力化盾,一股强大的气劲力量就像是一块巨大的盾牌挡在他和弥陀的面前。
两股强大的劲力相撞,一声雷鸣般的爆鸣声后,屋内所有的一切瞬间化为乌有,弥陀的房间顷刻间变得满目疮痍,面目全非。
这时,王府的内卫问声而至,眼看就要将这间小小的房间包围,为弥陀解围的黑衣人对眼前的攻击者道:“此时不走,难道你还想以双拳去敌这王府上下的无数双手不成?”
他把话说完,随即从屋顶的窟窿一跃而出,跳上屋顶,那一个黑衣人在他的忠告下,紧随其后,两人就这样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
当内卫赶到的时候,弥陀已经昏迷在那杂乱不堪的房间角落,随后瑶氏也闻讯赶来,看着倒在地上的弥陀,瑶氏当即就像遭到当头一棒,顿时昏倒在地,幸好姚岚和翠英在场,将她扶入房间休息,而弥陀也被其他的人安顿在其他的房间。
当瑶氏从惊魂未定的恐惧中醒来的时候,姚岚已经找来庹神医为弥陀诊治,在这之前,庹神医已经为瑶氏诊断过,她只不过是气血攻心,并无什么大碍,并且已经给她开了一些安神养血的汤药。
不想正当庹神医还在为弥陀搭脉诊治的时候,瑶氏就急匆匆的在翠英的搀扶下来到弥陀的房间。
她焦急的流着泪正要询问屋内的姚岚,弥陀的伤情怎么样?可是话还未出口,姚岚就向她作了一个禁言手势,并指了一下在弥陀床边为他诊治的庹神医,瑶氏顿解其意,赶紧打住,一声不发,在一旁焦急的静待庹神医的诊治结果。
庹神医给弥陀反复的号了几次脉,脸上漏出疑惑的神情,看得一旁的瑶氏心急如焚。
一刻钟过后,庹神医终于放开了弥陀的手腕。
瑶氏急忙上前问道:“庹神医,王爷的伤势如何,还请庹神医实言相告。”
庹神医一脸好奇的道:“真是奇怪,我记得那日我为王爷诊治,他精气枯竭,绝无可能再存活于世,可是今日看来,王爷虽受重伤,但是脉搏还算稳健,性命无忧,只要我开几剂汤药,驱散王爷心中的淤结之气血,再静养十天半月,他即可痊愈。”
瑶氏听后,心中的巨石如释重负的安然落地。
庹神医还是好奇的向瑶氏问道:“夫人请恕老朽无礼,有件事不知当问不当问,但是还请夫人成全。”
瑶氏带着疑惑的口吻道:“庹神医有事尽管问就是,何必这般客气。”
“我就是想知道夫人是如何令王爷起死回生的?以那日王爷的伤势,绝无可能痊愈,请问夫人,是哪位医术高强的神医救了王爷,隔日我好登门造访,以求医术更高的境界,日后以便更好的造福九黎百姓。”
瑶氏回道:“庹神医,你就是九黎最好的神医,你都束手无策的病情,还有谁能妙手回春?那日你走后,我对王爷的伤势已是心灰意冷,已经开始为王爷操办后事,可是谁能料到,王爷的伤势竟然能够不治自愈,这到底是为什么,具体我也不清楚。”
她又哭道:“谁知王爷还没有痊愈,竟又遭到这样亡命的行刺。”
庹神医对弥陀重伤自愈的事感到匪夷所思,听到瑶氏哭诉弥陀被刺杀的事,庹神医也不好再往下追问,只好就比作罢。
庹神医心里暗想,“他长期在外飞扬跋扈,结下的愁怨一定不少,这些仇家平日势弱,对他只敢怒而不敢言,难得等到弥陀重伤成这个样子,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趁人之危前来报仇,理所当然。”
庹神医安慰瑶氏道:“夫人不必担心,王爷并无大碍,他之所以昏迷不醒,是气血瘀滞所致。”
他拿起纸笔,写下几剂药方,道:“照这个方子,只要吃上几剂,即可痊愈。”
瑶氏派姚岚跟随庹神医前去回春堂抓药,希望真如庹神医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