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不觉中,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那颗悬挂在天边的启明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黯然坠下,火红的朝霞随着初升的朝阳,在那苍白的天际涂抹上了一层淡淡的红妆。
阎王手和唯死不救一大早就已经等候在昊然长老的门前,他们久等林佩茹,却不见她从昊然府的屋内出来,正当他们欲要呼唤屋内的林佩茹的时候,蚩离将军正好赶了过来,他们一同走进昊然长老的屋里,来到昊然长老的床前,看到林佩茹哭红的双眼,蚩离将军狐疑的问道:“小兄弟哭过?”
林佩茹镇定自若的站起身来,对蚩离将军道:“我的双眼有疾,熬夜时间长了,就会出现红肿。”
避免尴尬,唯死不救符合林佩茹所言,道:“是啊,你这眼疾怎么这么严重,不过没事,回去我给你开一剂药,管你药到病除。”
为了配合唯死不救演好这场戏,林佩茹拱手作揖谢过唯死不救。
唯死不救上前坐在昊然长老的床边,为他诊脉,了解昊然长老体内的七虫七花之毒的解药是否起效,昊然长老体内的七虫七花之毒是否已经清除。从昊然长老强劲有力的脉象来看,唯死不救断定,昊然长老体内的七虫七花之毒已经清除得差不多了,稍加时日必可痊愈。
唯死不救为昊然长老诊过脉后,对身边的蚩离将军自信的道:“你家公子服用我的解药后,现在已无大碍。”
蚩离将军看着床上还在昏迷不醒的昊然长老,道:“如前辈所言,可是我家公子为何到现在还是昏迷不醒?”
唯死不救笑道:“你既然不信,你且把昊然长老的上衣除去,看看那棵夺命心莲,你就会明白我所言非虚。”
其实唯死不救这样做还有一个目的,他不仅仅是为了让蚩离将军看,更是为了让林佩茹能放心的跟他们离去。
蚩离将军按照唯死不救的吩咐,除去昊然长老的上衣,昊然长老胸口的那棵夺命心莲已经退回到了他的手肘处,颜色也暗淡了不少。
唯死不救对目不转睛的盯着昊然长老手肘处的夺命心莲看的蚩离将军道:“他之所以还昏迷不醒,是因为他的身体实在太过于虚弱,暂时还没有缓过来,我想,要不了一柱香的时间,他必然醒来。”
看着还未完全退去的夺命心莲,蚩离将军相信了唯死不救的话,林佩茹对唯死不救所说的话也是深信不疑。
蚩离将军见昊然长老得救,十分感激的拱手作揖想唯死不救谢道:“多谢前辈向我家公子施以援手,才让公子转危为安。”
唯死不救淡然一笑,道:“你不必谢我,要谢,你就谢林姑娘吧,要不是她,我是绝不会为了你家公子出谷的。”
说到林佩茹,蚩离将军神情凝重的叹道:“只可惜她已经不在人世了,要不然,她和公子是多么好的一对啊!”
说到此处,昏迷之中的昊然长老似乎能够听见他们的对话,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就像被针扎了一下。
唯死不救知道昊然长老就要醒来,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唯死不救向蚩离将军请辞道:“既然你家公子已无大碍,我答应林姑娘的事也已经办妥,我想,现在她已无任何遗憾了,我们也是时候该离去了,以免打搅你家公子修养。”
蚩离将军谢言挽留道:“看样子,如前辈所言,我家公子马上就会醒来,各位何不稍留片刻,待我家公子醒来,必有重谢。”
唯死不救笑道:“现在钱财名利对我等来说,只不过是过眼云烟,不值一提,再说,昊然公子醒来,以他现在这样虚弱的身体,哪有精力受得了我们的折腾,我看我们还是离去的好,若是日后有缘,我们自会再见。”
林佩茹在离开之际,私下嘱咐蚩离将军,道:“将军,昊然长老醒来之后,请将军暂且不要把林姑娘的死讯告诉他,他的身体太过于虚弱,我怕他受不了,影响他的伤势。”
蚩离将军道:“还是小兄弟考虑得周全,多谢小兄弟提醒。”
蚩离将军再次挽留三位无果,只好任由他们离去,林佩茹转过头来,一双眼睛依依不舍的看着床上的昊然公子,十分留念不舍离去。
离开昊然府,在回医仙谷的路上,林佩茹显得失魂落魄,她不停的回头看望逐渐离她越来越远的昊然府,心中总有千万个不舍。
看着林佩茹对昊然长老恋恋不舍的样子,唯死不救没有多说一句话,阎王手笨嘴笨舌的对她安慰道:“不要难过了,今日的离别,说不定是为了以后更美好的重聚,有一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有时候只有饱尝‘失去’的苦,才会懂得‘拥有’的珍贵。”
虽然阎王手的诗句放在此处不是那么的贴切,但是林佩茹的听后,心情却有所好转,不再是那么的凝重。这或许是因为消失在她身后的昊然府让她不得不接受这个已成定局的离别。
离开九黎城后,他们三人又坐上唯死不救的葫芦,穿云破雾的驶向医仙谷。一路上,山水清秀,但是在林佩茹的眼中,这一切对她没有一点吸引力。离开昊然长老,在美的景色,对她来说,都形同虚设,难怪人们都说一个人心情有多好,他眼前的风景就有多美。现在对林佩茹来说,这句话放在此处,是多么的贴合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