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冉长老和苍辉长老在赤峰府查明事出之因,为了不连累赤峰长老,他们两连夜离开赤峰长老的府邸,一路上,纳冉长老都在为了蚩尤擅动军粮之事愤愤难安,还有些狂躁。
纳冉长老牢骚满腹的道:“擅动军粮,是何等重罪,殿下又不是不知道,他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呢?害得我们现在无功而罪。
这下可好,不但他罪责难逃,可能我们这些被蒙在鼓里的人,都要受到他的牵连。”
一路上苍辉长老面色深沉,一言不发,好像在沉思着什么。
牢骚过后,纳冉长老回头问道一言不发的苍辉长老,“长老,临走时,赤峰长老说对此事你已有对策,是不是真的?快说来听听。”
苍辉长老面无表情的回,不喜不忧的道:“我哪有什么对策,我只是对蚩尤将军比较信任罢了。”
纳冉长老不愿苟同的道:“信任?我们如此信任他,但是他却从来就没有信任过我们,要不然他擅动阴山关军粮如此重大的事,他为什么不和我们商量一下。”
苍辉长老道:“我深知蚩尤殿下的为人,他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怕连累我们。”
“可是现在看来,殿下他的确连累了我们,这就不用我说了吧?”
“你看见的只是事物的表象,并没有看清事物的本质。”苍辉长老叹道:“你这是怎么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如此贪生怕死过,再说,我们这不是还没有出什么事吗?。”
“死!有什么可怕的,只是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死去,实在是死的太不值了,死的也太冤了,没有马革裹尸,却在刑场身首异处,你不觉得这种死法,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一种侮辱吗?”
“难道你认为我们一定会断头法场?”
“难道不是吗?擅动军粮,是何等大罪,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你我有十个脑袋,恐怕也不够砍。”
“你认为,大王会因为这早已不符时宜的律法,把我们和蚩尤王子送上断头台?”苍辉长老笃定的道:“放心吧!我们会没事的。这场风波虽然不小,但是,最终都会以我们意想不到的结局收场。”
“长老,你凭什么这么笃定?”
“蚩尤王子乃是当世英豪,我想大王才舍不得让他死呢。他若是死了,九黎的将来还可以托付给谁,我想以大王的睿智,绝不会因小失大,葬送整个九黎城。”
纳冉长老对蚩尤擅动军粮一事不解的问道苍辉长老,“这擅动军粮之事,殿下他应该知道罪当如何?他为何还要如此莽撞行事,明知故犯?”
“那天你看到云梦一族的百姓,为了我们能够吃饱喝好,不惜勒紧裤腰带,把他们仅剩的口粮给我们,在这种情况之下,但凡你有一点办法,你会对他们弃之不顾吗?”
纳冉长老回想那日感人而心酸的情景,心中悲悯之情油然而生。“若是我有办法,我当然不会弃他们而不顾,让他们就那样活活的饿死。”
“蚩尤殿下当初的心情和你一样,为了解决云梦百姓的所面临的困境,不让他们的生命被饥饿掠,他才不惜冒天下之大不违,擅动阴山关粮草,救助云梦之地的万千百姓的性命。
若是当初他与我们商量,他要为了云梦一族百姓的性命,擅动阴山关粮草,难道你会阻止他吗?”
纳冉长老回想在云梦之地那些受苦受难的可怜的黎明百姓,回想当时青萍将军为了云梦之地的百姓,不顾个人安危,拼死与妖龙一战的情景,十分肯定的道:“我想,我是不会反对蚩尤殿下的。”
苍辉继续说道:“长老继续说:蚩尤殿下之所以没有和我们商议,我想,他是想把所有的罪责揽在他一个人的身上,不想连累我们,万一有什么事,这一切都与我们无关,因为,至始至终,我们都不知道蚩尤王子动用阴山关粮草之事。”
苍辉长老这样说来,纳冉长老对自己刚才的行为十分惭愧, “真没有想到,原来蚩尤殿下是这样一个重情重义之人。他以为这样做就可以把我们彻底撇干净了吗?我们一起去的云梦之地,就应该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即使是要上断头台,我们也要生死与共。”
“你这会儿,又不怕死了。”
纳冉长老“嗨…嗨…”笑道:“我是怕死的不明不白,不是怕死,现在事情已经弄清楚了,这是死的其所,我又何惧之有,我是是为云梦一族的百姓而死,她应该会记得我。”